司幽曇語氣溫和,指尖卻指向走廊最深處:“你的房間在那頭。”
葉寒聲目光一凝,掃過那幾乎要被走廊吞噬的儘頭。
“司二公子真是煞費苦心,這距離,再遠一步怕是要把我請進海裡了吧?”
司幽曇聞言微微頷首:“葉師兄過獎了。”
葉寒聲的目光在司幽曇臉上凝了片刻,默然不語。
就在司幽曇以為他即將發作時,葉寒聲卻忽然輕笑一聲,轉身朝走廊儘頭處走去。
司幽曇不由得眉梢微挑:“倒是沉得住氣。”
他的視線隨即掃過沈蘊緊閉的房門,唇角無聲勾起:“既如此……莫怪我登堂入室了。”
屋內。
沈蘊懶懶地倚在房間角落的小榻上,思考是否要借助司家的關係去換取化龍芝。
她記得此前在北域參加大比之時,曾隱約聽到弟子們閒聊,說是熊三爺在那秘境之中因暗害司沅不成反而喪命,此後便傳出熊家與司家關係交惡的風聲。
想到這裡,沈蘊不由得擰起了眉頭。
她趕忙從自己的腦海中把“乾過的壞事”那一欄調了出來。
沈蘊咬著牙仔細回憶了一番,想知道當日她順手宰掉熊二爺和熊三爺之時,是否有留下把柄。
好一頓沉思過後,沈蘊歎了口氣。
唉——
這世間怎麼會有行事這般縝密的女子,竟未留下任何破綻。
她的心情頓時大好:“既然如此……還是不要麻煩司家了。”
畢竟這人情難得,還是留著在真正有難時再用為好。
更何況,熊家顯然不是易與之輩。
因著熊三爺之事,他們本就與司家結了怨,倘若自己讓司家幫忙,隻怕會橫生枝節,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先前便有傳聞說,熊家向司家低了次頭,隻為求購地儘草,司家卻直接拒絕,聲稱地儘草已用完。
結果可想而知,兩家的關係更差了。
此刻若是她突然又拿出了地儘草,這靈植的來曆實在難以自圓其說,反而容易招致更多猜忌與麻煩。
思及此,沈蘊心意稍定。
明日她便去打探熊家虛實,再想辦法直接與熊家當家人溝通。
這時,門扉輕啟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沈蘊眉眼微抬,那抹熟悉的銀華便映入眼眸。
司幽曇款步邁入室內,邊走邊緩慢地抬起手,指節間似有靈光一閃而過。
刹那間,門扉自動合上,房間內隨即升起一片禁製。
沈蘊不由得輕輕歪了歪腦袋。
司幽曇似乎特意換了一身法衣,這身玄袍更顯修身,不但將他的窄腰收束了出來,還隱隱透出衣袍下那精悍緊實的肌肉。
此刻,他的嘴角正噙著一抹笑意,目光黏在沈蘊身上。
那笑意既懶散又滾燙,像藏著鉤子似的勾人。
而那雙紫黑色的瞳孔中,卻隱隱散發著一種近乎貪婪的,渴望被她碾碎般的期待。
見狀,沈蘊輕笑一聲。
司幽曇這副被自己扇的失了智的樣子真是銀.蕩。
喜歡被她當成使用的玩具是吧?
那就讓他當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