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很快便為幾人端上滿滿一桌靈食糕點,引得沈蘊與司沅胃口大開。
葉寒聲剛給自己斟滿一杯靈茶,抬頭就見兩個小姑娘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她們嚼吧嚼吧還互相對視了一眼,嘿嘿一笑。
看起來有一種沒被知識汙染過大腦的美感。
葉寒聲:……
他沉默片刻,將手中茶杯推至沈蘊麵前。
“慢些吃,當心噎著。”
就在這時,茶館木門突然被靈力震開,五名修士魚貫而入。
為首的金丹修士身著玄灰錦袍,袖口的暗紋若隱若現,腰間懸掛的玉佩竟與那熊二爺、熊三爺兄弟所佩之物彆無二致,此時正隨著步伐發出聲響。
這一行人徑直走向大堂中央的主位,那名金丹修士用靈力將聲音蕩開:“兩壺玄天雲霧。”
掌櫃瞧見幾人的行頭,手中茶盞在托盤上猛地一顫,險些傾覆。
他急急躬身作揖:“仙長恕罪,靈茶即刻奉上!”
櫃台後的夥計早已連退三步,此刻腳下生風衝向庫房,生怕遲了半息便惹怒了這一行人。
而正在嚼嚼嚼吃著糕點的司沅聽見那道聲音,猛地低下頭去,將臉埋得更深了些。
沈蘊見狀滿頭問號:“怎麼了?”
司沅壓低聲音:“那是熊家的人,他認得我。”
“認得又如何?何須如此謹慎?”
“我們不是稍後還要……行事麼?”
司沅的聲音更輕了,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地擔憂:“萬一他瞧見我在此處,傳了出去,豈非平白為司家招禍?”
沈蘊挑眉,這小姑娘還挺有家族榮譽感呢。
葉寒聲輕呷一口茶,將茶盞擱在案上。
“此事有何難?”他指尖輕輕撫著杯沿,語氣淡淡:“若他真窺見你蹤跡,斷了其回稟之機便是。”
話音墜地,沈蘊與司沅齊齊看向葉寒聲。
葉寒聲眉峰微挑:“看我作甚?”
沈蘊輕咳一聲:“……無事。”
隻是這話裡的鋒芒,完全不似他素日裡溫和端方的作風。
恍然間竟給她一種二人調情吃.奶的時候,自己情不自禁地抓著他的頭發,然後假發掉了的感覺。
實在令人大吃一驚。
司沅想了想,覺得也對,這世間萬物沒有什麼手起刀落解決不了的事。
於是她索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過那人來頭倒不小,是熊家大爺的長子,名為熊厲。”
“上次我從東海秘境歸來之時,帶回了熊三爺的屍首。母親聽我說完之後大發雷霆,斥責熊家竟敢對我下手,當日就把熊大爺叫來了司家,狠狠要了一筆賠償。當時這熊厲,就站在熊大爺身側。”
沈蘊聞言嘖嘖兩聲:“那可真是雙倍的慘,死了弟弟不說,還得掏靈石賠錢。”
“誰讓熊三爺沒能成功要了我的命呢?”
司沅語氣帶著一絲冷意:“不過這事兒過後,熊大爺怕是要恨死我了。”
沈蘊不置可否。
誰不是呢?
若是那熊大爺知曉自己殺了他的兩個弟弟,怕是要氣絕身亡。
而且,那熊二爺儲物戒裡的一大筆巨款,也早已被她搜刮一空。
思及此,沈蘊的目光忽然一頓。
等等……儲物戒?
無數線索如星辰交彙,瞬息之間便貫通於她的腦海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