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隨手將一枚金色養氣丹拋入鼎中,喂給那隻形態醜陋的蠱母。
一旁的混沌造化鼎似有所感,竟然開始微微震動起來。
原來是那白富美感知到她的氣息,在鼎中不安分地扭來扭去。
沈蘊挑起眉頭,順手掀開混沌造化鼎的鼎蓋,發現兩隻小蠱蟲正乖巧地窩在白富美身旁。
她立刻取出一個玉盒,將其中泛著血光的血蠱與縈繞冥氣的冥蠱分彆收納了起來。
鼎中的白富美見狀直起身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一副饞鬼轉生的模樣。
沈蘊頗為無語的從袖中又彈出一粒金色養氣丹。
白富美立刻吞下丹藥,隨即便像吸食了違禁品一般開始扭動了起來。
沈蘊的眉心狠狠一跳。
她清了清嗓子,開始PUA:“不要以為你生了龍鳳胎就了不起了,隔壁那隻雖然醜,但是人家生了三隻。”
然而白富美對她的話毫無反應。
在丹藥的作用下,那具瑩白如玉的身軀扭動得愈發癲狂,意識已徹底沉淪。
沈蘊:……
若非這是她親自從拍賣會重金拍下的,真不敢相信這是一隻正經蟲。
她緩步邁出木屋,目光再次掃過正在修煉狀態的月芒。
見他周身靈氣流轉順暢,氣息波動穩定,這才放心了些,隨即掐訣化作流光遁出太玄空間。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沈蘊將氣息收斂起來,偷偷從房間溜了出去。
……
在一處僻靜的院落中,兩名修士正在稱兄道弟,推杯換盞。
右側的修士仰頭飲儘杯中酒,轉頭看向身旁之人,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意。
“範宇,你小子倒是出息了,竟能跟著範家主係一脈一同過來?”
左側的修士端起白玉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那是自然!聽聞此次要前往熊家地界,我可是主動請纓一同前來的。”
他忽然將聲音壓低:“畢竟,上次在東海秘境之中,咱們還有些東西沒分完呢。”
熊安頓時心領神會,一臉壞笑。
他伸手虛點了一下對方:“算你小子有良心,我還道你將此事忘了。”
“怎麼可能,那可是咱倆合力圍殺散修截到的,我豈會獨吞?”
說著便取出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
熊安接過儲物袋,打開看了一眼,滿臉喜色。
緊接著又飲了一杯酒,開始抱怨起來:“說起上次秘境,我就來氣。”
“哦?此話怎講?”
“還不是我們那個不受寵的三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不僅沒搶奪到地儘草,還被那司沅反殺了。”
“此事我的確有所耳聞。”
“還沒完呢,秘境結束之後我家家主被司家主母叫過去,賠了好些靈石不說,還挨了一頓數落。家主回來之後大發雷霆,差點讓咱們都跟著遭殃。”
範宇聞言點了點頭:“那熊三爺和熊大爺又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平白無故為他掏那麼多靈石,換誰誰不生氣?”
熊安擺了擺手,舉起酒杯:“你說得也是,來,不說這些糟心事了,乾了這杯!”
“好!乾!”
幾壺酒很快見了底。
熊安顯然意猶未儘,他帶著幾分醉意看向範宇:“你且在此稍候,我去再取幾壺來。”
範宇此時也已經喝上了頭,當即含糊應道:“去吧。”
見他應允,熊安這才起身,步履匆匆地離去。
院落之中,唯餘範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