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外界的攻擊也儘數被擋下,無法穿透分毫。
沈蘊盯著那尊玉鼎,眉頭緊鎖:“這到底是什麼邪門東西……竟連我的火都能吸入其中?”
司幽曇靜立在她身側,見她眉間凝愁,也跟著皺起了眉。
他沉思片刻,忽然將掌心輕按上她的肩頭。
“莫急,凡事總有對策。此鼎氣息超脫凡塵,絕非俗物……”
司幽曇的視線掃過鼎身的神秘紋路,繼續說道:“觀其形製,怕是千年以前的物件兒。”
沈蘊指尖驟然收緊。
千年古物?
這等傳承之物,足以作為大世家的根基。
可聽司幽曇話中的意思,他對此物也是陌生至極。
由此可見,範家從未將此鼎示於人前。
既握有此等神異之物,卻隱而不現……
這鼎的來曆,怕是不乾淨。
而司君瑞的餘光掃過司幽曇搭在沈蘊肩頭的手,目光微凝。
二哥離家已久,此刻忽然相見,他竟感到一絲恍惚。
眼前這個溫聲說話的人,還是他記憶中那個冷峻不羈的二哥嗎?
怎麼變得奇奇怪怪的?
還說把他自己賣了……
賣給誰了?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不由得轉向沈蘊。
此刻她的臉上帶著幾分凜冽之色,更襯得她麵容冷豔,動人心魄。
司君瑞眸光微深。
莫不是……要有二嫂了?
沈蘊凝神感受著玉鼎上傳來的那股精純的木係氣息,心中卻莫名浮現小師弟的身影。
這氣息,為何與宋泉身上的某種感覺如此相似?
一個念頭悄然從心底滋生。
莫非,此物與宋家有關?
這猜測讓她心頭愈發煩亂,思緒翻湧間,她開口說道:“事已至此,斷無收手之理,我們總不能與他一直耗下去,需得設法將其從鼎中抓出來。”
司幽曇點了點頭,開始在腦海中尋找開鼎之法。
就在這時,司君瑞忽然開口:
“這鼎身嚴絲合縫,唯有鼎蓋是活的,恐怕得掀開它才行。”
沈蘊聞言,側首看向他。
司君瑞雖然臉色蒼白,眸中卻流轉著溫潤清光,連衣襟沾染的狼狽也未掩去周身平和之氣。
這般溫潤氣質,估摸著能與小師弟聊到一塊兒去。
想到宋泉,沈蘊的神色不由得柔和了幾分。
她點頭應道:“我且試試。”
說著便走到玉鼎前,高舉焚天劍,沿著鼎蓋邊緣試探,試圖找到撬開的縫隙。
鼎內,範惜風察覺到動靜,嗤笑聲穿透鼎壁傳出。
“彆做夢了沈蘊,這鼎不是你能打開的東西!”
沈蘊沒搭理他,劍尖一轉,繼續在鼎蓋接縫處來回鑽磨。
然而那鼎蓋和鼎身扣合的極為嚴實,劍鋒劃過,竟不留一絲痕跡。
她繞著鼎身又仔細探查了一圈,終是無果。
沈蘊不由得眯起了眸子。
忽然,她手腕一翻,將焚天劍收了起來。
“老東西,你說的對,我打不開。”
鼎中的範惜風聞言長舒一口氣,緊張的神色終於舒緩了幾分。
可下一瞬,那女聲再次穿透鼎壁,帶著輕描淡寫的殘忍。
“但我改主意了。”
天火在沈蘊的掌心躍動,映亮她唇角的冷笑。
“既然打不開……”
“不如連鼎帶人,一鍋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