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在故意逗弄自己?
好喜歡。
司幽曇的眼神一暗,用小指悄然探入她掌心最敏感的凹陷之處,指甲如貓爪般輕輕刮撓。
沈蘊心尖一顫,那股癢意直鑽心底。
她一把攥住司幽曇作亂的手,用力度示意他停下。
然而那隻修長白淨的手非但未停,反而愈發靈巧。
他用指尖描摹她的手背,又滑向手腕處來回撫弄,寸寸遊移。
似是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撩撥得指尖發顫、骨節酥軟才肯罷休。
周遭眾人正沉醉於星河傾瀉的壯美。
唯有他,在這片喧嘩的寂靜裡,牽纏著沈蘊的手。
這隱秘的親昵,悄然點燃了司幽曇身體深處隱秘的快意。
小小司不負眾望地站了起來。
司幽曇的脊背立刻繃緊。
這可不行。
四周除了主人,皆是討厭之人。
但凡有一人坐起身來,他那身體的異樣便無所遁形。
必須立刻將這反應壓製下去。
這時,一聲突兀又響亮的呼嚕猛地炸開。
眾人皆是一愣,茫然的目光齊刷刷朝著聲音來源處望去。
……原來是棉花。
那沒心沒肺的東西不知何時已沉沉睡去,胸口微微起伏,正發出香甜的鼾聲。
沈蘊不動聲色地將手從司幽曇掌中抽離。
她抬手扶額,無奈輕歎。
真丟人。
怎麼養了這麼個玩意兒。
正欲開口,目光卻不經意掃過某個角落,緊接著猛地定住。
無他,隻因她突然看見了小小司再次向她打招呼。
沈蘊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就拉個小手,也要起來站一會兒?
司幽曇頰邊飛紅,慌忙撩起衣擺,將那點難言的異樣嚴嚴遮住。
恰在此時,月芒的目光溫軟地投向星河,仿佛沉入了遙遠的回憶。
“我記得主人初遇救下我的那日……我就守著這樣的星空,守在主人布下的陣法之外,等您修煉結束。”
沈蘊立刻將目光從被遮住的小小司上移開,轉向月芒。
“記得這般清楚?那時……在想些什麼?”
“什麼也沒想。”
月芒唇角漾開一絲極淡的笑意,聲音輕得如同歎息。
“隻覺得能那樣守著您,就很好。”
他頓了頓,複又認真地補充道:“若說唯一想的,大概就是祈禱那夜再長一些。”
沈蘊微微一怔。
“為何?”
“因為……”
夜越長,便能陪你更久一點。
不過這句話……他並不打算說出來。
因為身旁還有幾個礙眼的人。
月芒認真地注視著沈蘊。
星河傾瀉,柔和的光流轉在她周身,勾勒出明淨的側顏。
晚風恰好拂過她額角的碎發,這一刻,竟勾出幾分驚心動魄的清豔。
沈蘊見他不答,便不再追問。
眸光微動間,她忽然對著月芒開口:“把棉花帶上樓,我有話同你說。”
話音未落,已朝月芒遞去一個眼神。
月芒挑眉會意,用靈力抬起熟睡的棉花,轉身欲行。
這番動靜引得葉寒聲回首,見二人鬼鬼祟祟上樓的背影,眼底浮起深思。
晚風習習,星河漫漫。
唯有司幽曇,還在專心的對抗自己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