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急轉間,葉寒聲立刻轉向沈蘊提議道:“這飛舟空間有限,恐怕不利於他養傷,不如移步到我的飛行法器上?”
沈蘊聞言,眉梢一挑。
幾個意思?
這是嫌棄她的飛舟小?!
這麼說的話,下次去多寶閣這時,非得再定製一艘頂天大的飛行法器不可。
她要大死所有人!
想到這裡,沈蘊轉頭又看了一眼正坐在浮空吊床中悠著玩兒的司幽曇,不由得嘴角一抽。
很好,各傻各的。
這輩子有了。
……
幾人一番輾轉,成功將月芒安置於葉寒聲的飛行法器上。
沈蘊原打算帶月芒回自己房中,這樣既能將他放進太玄瓶療傷,又可托白山從旁看護。
未料葉寒聲卻開口說道:“他是為救我才昏迷,理應由我親自照料。”
沈蘊聞言暗忖:你現在倒是講究上了,可那日一邊在她那裡猛猛衝鋒,一邊問“他們有我好麼”的,又是誰?
她心下腹誹,麵上卻未顯露半分,隻頷首應下此事。
臨走時,還順手將棉花帶走了。
反正即便讓他看著月芒,也不過是在房間裡睡大覺,還不如帶回太玄瓶中修煉一會兒。
司幽曇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葉寒聲那張若有所思的臉上,眼底一片幽深。
他覺得此人今日身上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古怪,卻難明具體。
不過……這樣也好。
既然葉寒聲決定將月芒留在房間裡看顧,就彆怪他趁虛而入了。
……
沈蘊在自己房間布下幾道隔絕陣法後,棉花便開始嗷嗷叫:“為什麼要把我自己扔進去?”
“對陣強敵時你實力最弱,還不抓緊修煉?你還想不想成為雪狼族之光了?”
“瞎說!小爺才剛化形……”
棉花不服氣地辯解,話未說完便被沈蘊一把扔進了太玄瓶。
沈蘊拍拍手,淡淡開口:“這死孩子,還敢頂嘴。”
這時,門口的禁製傳來了響動。
沈蘊不用猜也知道是司幽曇。
她輕笑一聲。
這小狗,還真是會見縫插針。
對了,上回在飯菜裡下毒的事,還沒和他算賬呢。
想到這裡,沈蘊躡手躡腳摸到門邊,斂住氣息,順手熄了屋內的燭火,這才撤去隔絕陣法。
站在門外的司幽曇見禁製消失,心頭一喜。
這是……允許他進房間的意思?
他仔細整理好自己的銀白發絲,撥弄出幾縷我見猶憐的弧度,又將衣領扯鬆幾分,露出漂亮白淨的鎖骨。
隨後仍覺不夠,他複又緊了緊腰束,這才滿意地推開房門。
可剛一踏入,迎接他的卻是一片漆黑。
司幽曇疑惑輕喚:“主人?”
下一秒,房門在他身後應聲關上。
他微微一怔。
幾乎同時,沈蘊的聲音貼著耳畔沉沉響起:“擅自闖入主人房間,是要受罰的。”
“……嗯?”
“跪下。”
司幽曇耳根瞬間泛紅。
他撩起衣擺,依言跪了下去。
膝蓋才剛接觸到地麵,脖頸突然被一隻冰涼的手掐住。
指尖上那枚熟悉的物件恰好抵住他的喉結,正是他曾贈予沈蘊的火玉戒指。
“張嘴。”
沈蘊的聲音有些低,還帶著一絲蠱惑。
司幽曇順從地張開了嘴。
他腦中閃過幾個念頭:她或許想喂他吃點什麼,又或者……是想將那根手指探入他口中攪動。
然而,預想中的觸感並未降臨。
黑暗中,一縷沈蘊身上特有的清香毫無征兆地縈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