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頸間還殘留著曖昧的吻痕,衣襟散亂,儼然一副剛被寵幸過的模樣。
月芒瞬間怒火中燒。
這隻卑劣的狗。
竟然趁他不在,偷偷溜進了主人的房間。
他冷聲開口:“你做了什麼?”
此時的司幽曇,剛莫名其妙挨了幾個嘴巴子,又突然被沈蘊趕了出來,心情正由晴轉陰。
見月芒一臉陰沉地質問,當即勾起一抹冷笑。
“我做了什麼?自然是……服侍主人。”
話音落下,月芒眼中狠戾之色驟現。
他五指成爪,帶著淩厲的勁風,直取司幽曇咽喉。
“下賤的東西!”
他緊盯著那脆弱的脖頸,殺意凜然,隻想將其瞬間扭斷。
然而,指尖還未及觸及目標,眼前的司幽曇卻突然劇烈扭曲、融化,如同幻影般潰散。
月芒瞳孔猛地一縮。
“這麼急乾什麼?”司幽曇低沉的輕笑自身後幽幽傳來,帶著一絲戲謔:“主人……喜歡乖一點的狗。”
寒意立刻竄上月芒的脊背。
他反應極快,手掐法訣,周身瞬間升起耀眼的護體金光。
幾乎同時,一聲脆響響起。
那剛升起的護體金光應聲碎裂,化作點點光屑消散。
堪堪擋住了這來自背後的致命一擊。
月芒心頭劇震。
此人竟掌握著如此玄妙的傳送秘術?
若非自己修為比司幽曇高出一個小境界,方才恐怕已遭重創。
還未及深思,房內突然響起沈蘊含怒的聲音:“你們二人在吵些什麼?月芒,進來。”
此言一出,月芒臉上瞬間多雲轉晴。
他立刻轉身,朝司幽曇投去一個譏誚的冷笑,隨即大步踏入沈蘊房中,並“砰”地一聲將房門重重甩上。
那緊閉的門扉,如同一記無聲的耳光,狠狠摑在司幽曇麵前。
司幽曇靜立片刻,凝望著那扇門。
半晌,唇邊忽地逸出一聲輕笑。
“那又如何?”
他慢悠悠地轉過身,步履從容地朝樓下自己的房間走去,聲音裡帶著洞悉一切的慵懶。
“反正……她已經沒力氣了。”
……
房間內,沈蘊斜倚在床榻上,指尖纏繞著一縷發絲。
見月芒入內,她慵懶地抬指,輕輕一勾。
月芒會意,立刻趨步上前,在榻沿坐下。
“你的身體如何了?”
“主人喂我服下丹藥,已然無恙。”
沈蘊卻皺起眉頭:“往日見你用妖丹治愈之力並無異樣,這次怎麼會暈厥過去?”
月芒笑容一滯,隨即又努力揚起嘴角:“昨日激戰耗儘了妖力,一時透支罷了。”
“當真?”
“自然。”
沈蘊神色稍緩:“那便好,既如此,可要隨我入太玄瓶調息?距南域尚有一日行程……”
說著,她將視線轉向窗外的雲層:“我已收到許師兄的傳音,他正在蒼龍城等候。”
“好,我陪主人進去。”
……
太玄瓶內。
白山捏著一株冰係靈植,手指微微發顫。
素來平靜的麵容罕見地裂開一絲縫隙。
她的聲音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你……為何每株靈植都啃一口?”
棉花滿不在乎地甩了甩額前藍毛,理直氣壯道:“主人說過,太玄瓶裡能再生的都能吃啊。”
“那你就不能專心啃一株?!為何將所有的冰係靈植都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