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亞敏手上飛快的繞著毛線團。
“還能因為什麼啊!我那天路過春年姐的那個攤子,難得春年姐不忙就和和她說了兩句話。
那天不正好是星期天嗎?我就多問了一句,張鐵生怎麼沒來幫忙的,春年姐就告訴我的。
說著兩天正乾架呢,不來正好,看著那張窩囊氣的臉就生氣,影響生意。
我再細細一問,原來是張鐵生的那個弟弟回來借錢的,說是天快冷了,他媳婦又懷孕了,老人又不在身邊,
好不容易弄了張票準備買台洗衣機的。
偏巧手裡的錢不湊手,就回來問家裡借點。
舒拉,你說就老張家之前基本上工資月月光的日子,春年姐公婆手上能有閒錢?
即使有也早就在小兒子結婚的時候給弄走了。
張鐵生一個月不到六十塊錢要供一家吃喝拉撒,哪有錢啊!
還一借就是三百塊,這不就是衝著春年姐來的嗎?
春年姐又不是以前那個傻子,掏心掏肺的對人家好,她現在能看不出人家是什麼意思嗎?
就因為這個,吵了幾天了!舒拉,你說張鐵生那個傻子,怎麼好意思和春年姐吵的啊!”苗亞敏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毛線團繞的飛快。
姚舒拉也嗯了一聲。
“那個張鐵生屬於打腫臉充胖子,家裡日子因為春年姐擺攤做生意好一點了,他就拽上了。
就幫著春年姐往招待所送了兩次花生米就覺得家裡的錢都是他掙的了。
然後呢,那個弟弟再回來吹捧兩句,他老子娘在後麵再敲敲邊鼓,說什麼他是老大,應該幫著弟弟的。
再說點什麼現在家裡就他出息,出息的不就得幫著日子困難的弟弟啊!
張鐵生那個沒腦子的不就是吃著一套嗎?
他覺得他是一家之主,家裡就該聽他的。
現在春年姐不同意借錢,他肯定要出幺蛾子,我估摸著他肯定會偷摸的把錢借出去。
不信你看著吧!”姚舒拉又拿不了一把毛線套在手腕上,讓苗亞敏找出線頭繼續繞毛線團。
苗亞敏很快就找到線頭飛快的繞了起來。
“不能吧!他要是敢這麼做的話,春年姐不得吃了他啊!
從過完年後,他們家人可就老實了不少呢!”苗亞敏繼續說道。
姚舒拉嗬嗬笑了笑。
“他們家人……狗改不了吃屎。
他們肯定想著春年姐嫁到他們家了,那就是他們家人了,還有孩子,春年姐能怎麼鬨?
最多吵一架嗎?要不然還能怎麼辦?
不過我估計要是張鐵生真的把錢偷摸的借出去了,春年姐這次肯定要鬨個大的。
說不定都能離婚呢!”
苗亞敏細細一想,也覺得是。
現在的春年姐可不是以前受窩囊氣的那個春年姐了,現在的春年姐簡直是戰鬥力爆表,要是張鐵生真的敢沒經過春年姐同意,偷摸的借錢給自己弟弟……
嗬嗬,那他家的日子真的就算是過到頭了。
姚舒拉和苗亞敏立刻又小聲的蛐蛐了一下那個張鐵生。
最終,兩人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以後要是想找對象了,堅決不能找張鐵生這種人,要不然那就是主動往火坑裡跳。
防火防盜防張鐵生……
……
姚舒力和小天天開心的在爆米花老大爺那裡等著吃剛出爐的爆米花。
這邊幾乎所有的孩子都拿著大米或是玉米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