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同誌,咱們到了。”司機停下車。
“終於是到了,感覺骨頭都要坐散架了。”霍心遠連忙開門下車。
司機快步走到簡修齊這邊,替他打開了車門。
“蘇同誌,請。”簡修齊下車後,衝蘇苗苗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蘇苗苗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走了進去。
此時的客廳,一片燈火通明,裡麵或坐或站,起碼有二三十人。
那些人看到簡修齊回來,都紛紛起身。
而當他們注意到簡修齊身後的蘇苗苗時,神色又各異起來。
“父親怎麼樣了?”簡修齊詢問。
“醫生剛剛離開,父親情況不是很好,今天幾乎滴水未進。”一個看上去比簡修齊稍微年輕一點的男人開口。
“嗯。”簡修齊點了點頭,向眾人介紹,“這位是蘇苗苗蘇同誌,就是他之前在火車上給父親做的急救。”
大家一一問好,蘇苗苗衝他們微微頷首。
“先帶我去看看老爺子的情況吧。”蘇苗苗並不喜歡這種寒暄的場合,看向簡修齊。
“好。”簡修齊應聲,直接領著蘇苗苗朝著二樓走去。
二樓最靠裡麵的房間,門口還守著兩個身形挺拔的年輕男人。
蘇苗苗的視線在他們身上停留了片刻,就這樣的站姿絕大部分都是從軍營裡出來的。
她記得簡修齊說過他父親的職位是一位研究員。
看來還不是一位普通的研究員,能讓組織派專員守護,份量肯定不輕。
要是能治好他,他們家在京市說不定又會多一個助力。
畢竟當時他們家被下放,可就是遭人陷害,據她媽說,這人現在還身處高位。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回來,沒待幾天就又被陷害回去了,還是要給自己找足夠多的底牌。
簡修齊並沒有注意到蘇苗苗的情緒轉變,輕輕的打開房門,領著蘇苗苗進了臥室。
房間裡的窗簾被拉上了,裡麵很昏暗,隻隱約能夠看到床上躺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能把燈打開嗎?”蘇苗苗開口。
這樣的光線她可什麼都看不清楚。
簡修齊依言打開了房間裡的燈,蘇苗苗這才走到床前。
老人的呼吸已經很輕微了,臉上還戴著氧氣麵罩,旁邊的監測儀起起伏伏。
蘇苗苗眉頭皺了皺,他的情況確實很糟糕。
簡修齊剛想要說些什麼,蘇苗苗卻已經坐了下來,掀開了簡老爺子的被子,搭上了他的手腕。
簡修齊知道她在號脈,也就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蘇苗苗越號眉頭皺的越厲害。
“蘇同誌,是有什麼不對嗎?”簡修齊忍不住輕聲詢問。
“你父親之前做過的檢查報告還在嗎?能給我看一下嗎?”蘇苗苗收回手。
“都在的。”簡修齊轉身從一旁的櫃子裡把簡老爺子這段時間做的檢查報告都拿了出來。
蘇苗苗接過後一一查看,每一張她都看得很認真,簡修齊不知道她看不看得懂,畢竟她好像是個中醫,但也沒有打擾。
片刻後,蘇苗苗將所有的報告都還給了簡修齊。
“老爺子現在的情況不能拖了,必須要馬上手術,要不然最多半個月。”蘇苗苗開口。
簡修齊一愣,這和之前那些專家的結果是一樣的。
看來之前他在縣城那邊了解的情況都是真的,蘇苗苗這個醫術確實是可以。
“但我父親並不願意手術。”簡修齊輕歎。
“如果我說我有把握手術後他能正常工作嗎?”蘇苗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