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倪霧挺有本事啊。”
“她跟陳老太的兒子是怎麼回事啊,我可是聽說了...他們離....”
白發老太太這句話還沒說完。
已經往前走了幾步的裴淮聿猛地停下腳步,轉身麵容冷峻,眼底迸發冷意,看向兩個人。
那老太太嚇了一跳,跟旁邊的老閨蜜左右看了一眼。
倪霧簡裝急忙說,
“抱歉啊顧嬸,宋阿姨。”
這次,是她推著裴淮聿的後背往樓上走。
她有些惱的瞪著他。
咬著唇,著實有些無奈。
裴淮聿被女人推著。
道不算大,對於他來說,力道不算大,但是對於倪霧來說,已經是很用力了。
他下意識的往後傾了一些。
女人的掌心用力,完全的貼著他脊背骨骼的位置。
手指柔軟。
他走在前麵。
倪霧在後。
倪霧看不到他的表情,她隻是無奈懊惱的推著他,希望趕緊回到家,把這尊‘神’送走。
她倒不是怕小區裡麵的鄰居背後議論自己。
她討厭那些人在背後議論歲歲。
明明都是女人,但是嘴碎八婆,之前有一次小區裡麵有個老太太說歲歲是小野種,還是擋著歲歲麵說的。
跟野男人偷生的。
那是三年前。
倪霧剛剛來這裡,在陳老先生去世之後,她跟陳紹安約定離婚。
女兒才三歲,吐字發音都不準。
那天是陳老太給歲歲錢,讓歲歲去門口超市裡麵買巧克力吃。
從小區到超市,路不遠,陳老太在後麵四五米的距離跟著,讓歲歲自己去買,想鍛煉小孩子的能力。
回到家的時候,女孩奶聲奶氣的問她,“媽媽,什麼是野種,孫奶奶說我是野種。”
倪霧當時整個大腦都嗡鳴一聲。
然後她就抱住了女兒。
還是陳老太,衝到超市裡麵去理論。
“孫慧娟你嘴巴再賤就彆怪我不留情麵了。”
“敢生還怕被說啊,你不會是希望你兒子做接盤俠吧,難怪你兒子邵安剛剛結婚就走了,你也是,讓你兒子娶了一個帶娃的女人,這種女人看著長得純,指不定之前私生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