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聿來到床邊把她半抱起來,給她喂了一點水。
“要不要再喝點。”
倪霧靠在他懷裡。
輕合著眼眸,小口的喝了幾口。
又覺得特彆渴,睜開眼抓住他的手,把杯子裡麵的水喝完。喝完之後又想躺下。
裴淮聿坐在床邊,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看著她這副困頓乏力的樣子,捏著她下巴搖了一下,倪霧也被迫睜開眼睛。
“這麼累,這才多一會兒,你累成這樣。”他的精力,充沛極致,也退燒了,渾身上下都不疼了,隻是說話的嗓音依舊是啞著,喉嚨還沒完全恢複。
倪霧閉著眼,小聲輕哼一聲,不想理他。
絲綢薄被蓋過女人雪白的肩膀,觸感絲滑,又從她肩頭滑下。
裴淮聿靠在床頭,閉上眼睛。
忽然覺得這一瞬間,難得短暫的寧靜。
兩人就這麼相互依偎,倪霧推了他一下,兩個人黏在一起身上都是汗。她覺得不舒服,想去浴室洗個澡,裴淮聿的手緊緊扣在她腰上不鬆開。
手掌往下,沒入絲綢被中,倪霧隔著被子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男人順勢起身,眼眸半眯著,手指有些愛憐的擦了一下她已經腫起來的唇。說話的時候喉嚨滾動。
“繼續。”
“什麼?”倪霧微微瞪大眼睛,她現在手都不想抬一下,隻想這麼靠在床頭清醒的休息一會兒。
什麼繼續?
“不是結束了嗎?”
裴淮聿的字典裡麵,就沒有結束這兩個字,頂多隻有暫緩休息。他挑著眉,手指攏了一下她腮邊的黑發,看著她累倦的樣子,略做無奈,“你睡吧,我吃自助餐也行。”
倪霧忍不住抬腳踹他,睜開眼。
“你等會不是還要回裴家嗎?”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倪霧提醒著他。
裴淮聿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換了一個地方,倪霧被放置在洗手台的時候,實在是無法理解他的癖好,怎麼十多年也不變,洗手間是什麼偷情聖地嗎?一定要在這裡做。
“是我們一起回去。”他在她耳邊沉聲重複。
倪霧側開臉。
她沒看裴淮聿的眼睛,裴淮聿卻看到她臉上的一絲猶豫。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雖然今天跟自己領證,或許是因為一時衝動嗎?他其實心中有一絲慶幸的感覺,他害怕她真的下了車,離開。一直到拿到結婚證的時候,他才陡然鬆懈一口氣。
可是他看得出。
倪霧,好像並沒有很高興。
他緊緊抱著她,肌膚相貼,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清醒的感受到她的存在。裴淮聿沉默了一會兒,“倪霧,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明白。我們結了婚,輕易不能離婚,上市公司繼承人需要一個穩定的婚姻,離異造成的損失,會影響公司股價變動。”
他不想讓自己卑劣起來。
裴淮聿更願意,在她的心中有一個良好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