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費爾南多去醫院做了個簡單的檢查,覃雨嫣全程都表現得很浮誇,一直在強調孩子的爸爸是高智商的高級軍官,負責了多重要的研究項目,所以肚子裡的孩子有多金貴。
費爾南多雖然聽著很煩,但他在他看來,這個愚蠢的女人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之前他有意收買沈薇,卻碰了一鼻子灰,現在要是能從這個女人嘴裡獲取一些情報,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於是檢查完之後,他又發出了誠懇的邀請:“覃小姐,如果方便的話,不知道可否賞光與我共進晚餐?”
“吃晚飯?”覃雨嫣假裝很警惕的樣子,道,“我們都不認識,你請我吃晚飯乾什麼?”
“覃小姐不要誤會,我沒有彆的意思。”費爾南多道,“我隻是想再次表達歉意,僅此而已。”
覃雨嫣假裝猶豫,心裡卻樂開了花。
這死老外以為她是個傻子,殊不知其實是中了她的計策。
“那行吧,”覃雨嫣道,“不過我可不吃你們法國人的什麼蝸牛,我要吃烤鴨。”
費爾南多溫和地笑了笑。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他所接觸過的華夏人中,有不少人都以為法國人喜歡吃蝸牛。對於法國的美食,好像也隻知道個蝸牛。
“覃小姐,其實我們法國不僅隻有蝸牛,還有很多美味的食物。”費爾南多道,“不過您喜歡吃烤鴨,正好我也喜歡。”
於是兩人很快來到京城最有名的烤鴨店,費爾南多是這裡的常客,為了說話方便,他特意要了一個密閉的包間。
點好菜之後,費爾南多開始試探性地跟覃雨嫣聊天,先是把她各種誇獎了一番,然後順理成章地聊到了覃雨嫣的丈夫。
“聽覃小姐說,您的丈夫是在軍隊搞研究的高級軍官,那您的孩子將來一定會很聰明。”
“那是當然。”覃雨嫣道,“我男人現在可是在研究高級材料,是用來做飛機的。聽說隻要弄出來,比美國人的都要厲害呢。”
費爾南多心頭一動,心道這還真是個愚蠢的女人,他都還沒開始套話,就自己說出來了。
於是他問道:“覃小姐您真是博學多才,連這些都懂。不像我,整天跟枯燥的文件打交道,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但我覺得您說得還是有點誇張了,貴國的材料,怎麼可能比美國還要厲害?”
覃雨嫣道:“你彆不信。我男人研究的是一種合金,又輕又結實。我還看過他帶回來的文件,那些英文的方程式老長了,一看就很高級。”
這次沒等費爾南多開口,覃雨嫣又輕歎一聲,道:“不過厲害也沒用,一個月也隻能賺幾十塊錢,想來吃頓烤鴨都不行。”
費爾南多一看機會來了,趕緊道:“覃小姐想要賺錢,機會就在眼前。”
“啥機會啊?”
“這樣說吧,”費爾南多道,“我個人對你說的那種材料有點興趣,如果覃小姐能告訴我那些化學方程式,我願意出一萬塊酬勞。”
覃雨嫣一皺眉:“你是想讓我泄密?這我可不敢,被抓到是要槍斃的!”
“三萬。”費爾南多說著,拿了厚厚一遝大團結放在桌上,“這是一萬定金,剩下的兩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覃雨嫣看著厚厚的錢,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
這可不是她演的,而是這麼多錢是真的讓她心動不已。
但正如她剛才說的,既然都已經冒著槍斃的風險,那肯定要獅子大開口,一次賺夠本,於是道:“你給我五萬,那些公式和材料的性能我都記得,現在就可以寫給你。”
費爾南多考慮一下,立即讓司機去拿錢。
很快五萬塊擺在了覃雨嫣麵前,她也遵守承諾,把從梁遠河那兒問來的東西,沒有保留地全寫了下來。
費爾南多借了飯店的電話,找人稍微驗證了一下,確定這些東西不是瞎編的,高興地把桌上的錢推到覃雨嫣麵前,又舉起了酒杯:“覃小姐,希望我們以後能成為朋友,保持聯係。”
“你可千萬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啊。”到這時候,覃雨嫣還在裝傻,“要是被知道了,我有幾條命都不夠!”
“覃小姐放心,我們是朋友,朋友怎麼會出賣朋友?”
兩人的杯子在空中輕輕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第一次乾這種事,覃雨嫣心裡還是有些慌亂,但五萬塊錢到手,更多的卻是激動。
有了這些錢,她就能把空間恢複到5平米,之後還有足夠的本錢去做生意。
至於有一天萬一被知道她也不怕,想抓她可沒有那麼容易,她能隨時進入空間,躲個幾天甚至半個月,然後再出來去彆的地方,或者乾脆出國。
她相信到那時候,她已經變得很有錢了。
至於梁遠河,自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是死是活,跟她覃雨嫣有什麼關係?
吃完飯後,覃雨嫣沒要費爾南多送,自己坐公交車回去的。
到家隨意應付了一下梁遠河便直奔臥室,反鎖好門後,拿出了剛到手的五萬塊。
她把這些錢分成幾部分,四萬五分彆藏在床底下和衣櫃頂上,剩下的五千塊則帶進了空間,整整齊齊地放在地上,然後開始嘀嘀咕咕地念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