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薇四人便乘坐火車準備回京城了。
車票是沈鑫幫忙買的,是軟臥車廂,這讓沈薇對他又高看了幾分。
軟臥車廂除非運氣特彆好,就像上次周泉水買票那樣,正好有剩餘,否則一般是買不到的。可沈鑫一買就是四張,而且還是在一個包廂,這沒有點實力和關係怕是做不到的。
可這個人看起來真的很低調,放在大街上不認識的可能都不會多看他兩眼那種。
而且他還買了站台票,一直把沈薇四人送到車廂門口:“沈教授,毛老板,這次太匆忙了。下次有機會,我再帶大家到周圍好好玩玩。”
“那就這麼說定啊,”毛姐笑著道,“我們要上車了,你回去吧。”
跟沈鑫告彆後,沈薇幾人找到包廂。
比起硬臥,軟臥車廂最大的好處不是隻有兩層,而是四個鋪位一間,跟彆的包間是分隔開的。
這樣就不用去忍受彆人滿身的汗味、腳臭味,環境舒適了何止一個檔次。
從羊城到京城要三十多個小時,沈鑫還為大家準備了大量的乾糧和水,甚至還有方便麵,二來舒適的環境也讓大家非常放鬆,時間很快也就過去了。
當再次踏上京城的土地時,正是下午時分。
為了安全起見,陳琳建議她們走在出站人群的最後,這一趟出行雖然沒有碰上太危險的事,但覃雨嫣的遭遇還是讓她們心有餘悸。
現在已經回到京城,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她們可不想在這最後的一段路程出點什麼差錯。
到了出站口,沈薇讓驗票員查看了車票,正要準備去公交車站時,突然發現梁遠河站在出站口外麵,他已經接到了覃雨嫣。
沈薇知道覃雨嫣有空間,能夠逃過謝哥的手掌,但沒想到她竟然顯得這麼……落魄。
說落魄已經是好的了,眼前的覃雨嫣兩個臉頰都還是腫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已經被汗水濕透了。跟以往那個隨時都光鮮明媚的形象宛若兩人。
覃雨嫣看到沈薇的時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本以為沈薇已經被謝哥關起來,至少也要玩弄她個把月,甚至最後還要把她沉海毀屍滅跡,萬萬沒想到沈薇卻好端端地出現在她麵前,而且還毫發無損。
這讓她的心不自覺地懸了起來。
先不管她是怎麼逃脫謝哥好端端回來的,她現在考慮得更多的,則是她在羊城的那些事,沈薇會不會告訴梁遠河?
因為梁遠河不止一次跟她說過,沈薇還對他念念不忘,雖然她不怎麼相信,但萬一呢?
要是沈薇利用這件事乘虛而入,讓梁遠河跟她離婚,再跟梁遠河在一起怎麼辦?
雖然她是不在乎梁遠河的,但眼下她跟覃誌的孩子還小,生意也還沒做起來,沒有能力請保姆,沒了梁遠河跟他娘這兩個免費勞動力,對她的影響會很大。
想到這裡,她便哭哭啼啼地對梁遠河道:“遠河,我們還是快回去吧,我難受死了。”
梁遠河心裡又心疼,又氣憤。
覃雨嫣好好地去,卻這個樣子回來,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而沈薇她們幾個呢,身上的衣服乾乾淨淨的,臉也是乾乾淨淨的,頭發還梳理得整整齊齊,身上甚至都沒有出汗。
這鮮明的對比,再加上覃雨嫣之前在電話裡對他說過的遭遇,讓梁遠河心裡莫名地煩躁。
憑什麼?
憑什麼大家的差距會這麼大?
憑什麼沈薇能夠好端端的,而他的覃雨嫣卻要遭罪?
於是他上前幾步,攔在沈薇幾人的麵前,沉著臉道:“沈薇,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沈薇幾人頓時都愣住了。
她們就正常地坐車、下車,怎麼就不對了?
“梁營長,”陳琳做為部隊的警衛員,禮節性地上前行了個禮,“我們是哪裡做錯了,還請指示。”
“我聽雨嫣說了,她在羊城碰到過你們。”梁遠河沉著臉道,“可雨嫣在羊城遇到了壞人,錢跟貨都被人搶了,你們竟然眼睜睜看著無動於衷,任由她被壞人欺負?”
沈薇幾人一聽,感覺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