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桌美食和愉快的聊天中,這頓喜酒終於接近了尾聲,霍老板沒有跟鄧哥他們回盛海,而是決定在京城多住上幾天,跟付師傅拉近一下關係,哪怕是透露一點做菜的技巧也好啊。
沈薇跟賀西洲,還有姑姑和姑父蔣平一起,在店門口送走了所有客人,正準備回去休息時,付師傅過來找到了她。
“沈薇,公安局的張局長說想找我談談。”付師傅明顯有點緊張,對方可是公安局的局長,但他就一個平頭百姓啊,“我尋思著我也沒犯啥事啊。”
沈薇被他逗笑了。
現在這個時候的普通百姓,對公安局還有著一種畏懼的心理,不像幾十年後,隻要沒有違法犯罪的人,麵對警察那是一點畏懼都不會有。
“他找你,也不一定是你犯了事,或許是彆的事呢。”沈薇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好,我就心裡不踏實。”
“我也去聽聽吧,”賀西洲道,“也不知道讓不讓。”
見付師傅把沈薇跟賀西洲也帶來了,張局長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沈薇也是老板,賀西洲是部隊的上校,都是可以信得過的人。
於是他把之前劉局長跟他說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付師傅聽後義憤填膺地道:“上次我就在懷疑了,果然是他乾了!”
“現在還不能肯定,因為我們沒有證據。”張局長道,“而且現在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想要調查也不會容易,所以我想你再好好回想一下,那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什麼人,或者彆的線索。”
付師傅仔細回想了一番,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那天我睡著了,醒來就發現到處都是煙,樓下都已經完全燒起來了。當時我們隻顧著逃命,加上又是晚上,也沒特彆注意這些。”
“沒有也沒關係,”張局長道,“我會讓人慢慢排查和摸索,總會找到蛛絲馬跡。”
“張局長,”沈薇道,“我倒是有個想法。”
“請說。”
“如果真是那個人放火燒了付師傅的飯店,那肯定是出於嫉妒和眼紅,因為付師傅那時候的價格便宜,菜也做得更好,生意比他好很多。”沈薇道,“所以我在想,現在我們又把飯店開起來了,而且比之前規模更大,菜品也做得更好,那麼他會不會還會因為嫉妒眼紅再來一次呢?”
張局長沉吟片刻後,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我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犯案,也不能每天都派人過來守著。”
“應該不會太久。”沈薇道,“我猜今天環衛過來罰款,也是他搞的鬼才對。結果罰款被劉局長擋下了,他心裡肯定會很不高興。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他會急於再想彆的辦法。”
張局長一愣,沒想到沈薇竟然還懂心理學,看來她這個教授果然貨真價實。
而且她分析得也有道理,於是道:“那這幾天晚上,我就派兩個人過來盯著。”
“不用幾天,就今天。”沈薇道。
“你確定他今天會來?”張局長再次驚訝地問,“有什麼依據嗎?”
“依據倒是沒有,不過我們可以用計。”沈薇道,“等會兒我去刺激他一下,說不定他就忍不了,馬上就計劃動手了你呢。”
張局長抽了抽嘴角,他當公安這麼多年,還沒有人聽說過有誰主動去刺激犯罪分子的,這姑娘的膽子是真大。
但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要是成功了,就不用花大量時間去調查取證,直接就能破案了。
於是他道:“那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張局長,”賀西洲道,“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到她。”
張局長嗬嗬一笑,他倒是忘記了沈薇這位未婚夫。
“那行,我現在就回去安排,今晚我親自帶隊。”
……
等劉局長走了後,沈薇讓警衛員李滄先把賀西洲的專車開走,去周圍逛了一圈後原路返回,這樣車就停在了馬路的對麵。
沈薇跟賀西洲穿過馬路,來到熙悅飯店門口,見侯老板坐在飯店外麵,便故意道:“你看這家飯店,今天我都沒看到他們有幾個客人。”
雖然知道是在演戲,但賀西洲的演技實在有待提高,有些不自然地道:“我看他們也弄得不錯啊,為什麼生意會這麼慘淡呢?”
兩個人的對話,被侯老板聽得清清楚楚。
他認得沈薇,正是付師傅的合夥人,見她當著自己的麵對他的飯店評頭論足,心裡立即就不高興起來。
可這隻是開始,沈薇的毒舌才剛開始呢。
“不錯什麼啊?”沈薇不屑地道,“你看這裝修土裡土氣的,招牌也做得不醒目,就連飯店的名字都取得不倫不類。還有啊,就算要安排迎賓,也要找兩個漂亮點的女服務員啊,這麼一個大塊頭坐在門口,就算有客人也被嚇跑了,生意能好才怪了。”
侯老板壓著心頭的火氣,心道老子的飯店名字再不倫不類,也比你那個“老張飯店”好聽十倍!
而且他坐在門口怎麼了?
這是他的飯店,他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正想起身嗬斥她兩句,沈薇又道:“對了,你知道我們今天賺了多少錢嗎?”
“多少?”賀西洲問。
“總營業額兩千多塊呢。”沈薇說著看向霍老板,道,“我估計咱們就一天的營業額,就能抵這家半個月的收入了。而且咱們飯店的菜好吃又便宜,裝修還更高檔,我看這家以後乾脆就彆開,直接關門得了。”
霍老板本來就嫉妒對麵的生意,現在被沈薇這麼一說,恨得牙都快咬碎。
不過這樣一來,他反而強行壓住了心裡的怒火,不去跟沈薇爭吵了。
他決定馬上就去找人,今天晚上就動手。
等對麵的飯店被一把火燒成了灰,老子看你還怎麼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