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的梁遠河,對著覃誌的鼻梁就是一拳。
覃誌隻感到鼻梁一陣劇痛,眼前金星直冒,鼻血口水瞬間灑了一地。但梁遠河此時心裡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繼續對著他就是一通狂揍,瞬息間將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在他身上。
覃誌想要反抗,可他哪裡是每天堅持訓練的梁遠河的對手,轉眼就被揍得口吐鮮血,狼狽不堪地蜷縮在地上。
這時外麵看熱鬨的人察覺到了不對,何大姐趕緊帶著人衝了進去,幾個人合力拉著梁遠河。、
“梁營長不能再打了!”
“什麼不能打?”張秀英卻在一旁道,“這種畜生東西,就要往死裡打!”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這種畜生哪兒有那麼容易死的?”張秀英大聲道,“遠河你繼續打,打死他娘去給你頂罪!”
見她非但不勸著點,還要在這裡拱火,大家也是一陣無語。何大姐怕事情鬨得太大不好收場,便讓人趕緊去叫大院的男人們。
梁遠河揍了覃誌一頓,可心裡的怒火卻一點都沒消,正想要上去再踢幾腳,覃雨嫣突然擠開人群衝了過來。
她睡得正香呢,被外麵的聲音吵醒,而且越吵越大聲,還有人開始到處叫人,起來一看不少人都往她娘家去,突然意識到是自己家出事了,便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沒想進屋裡一看,覃誌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顯然是被梁遠河打的,頓時就急了:“梁遠河你瘋了?無緣無故你打我哥做什麼?你是不是有病啊!”
覃雨嫣一邊罵人,一邊撲上去查看覃誌的傷勢。
見都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這樣的維護覃誌,梁遠河渾身冰涼,就像所有血液都結了冰,心頭的憤怒也被澆滅,隻剩無儘的心灰意冷。
最後他強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我該去部隊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張秀英見他竟然就這麼走了,趕緊追了上去:“遠河你不能走!你回來!今天這事必須讓他倆說清楚!”
“媽,我們的事你彆摻和。”梁遠河停下腳步,道,“我會跟他們解決的,但現在不是時候。你來了也大半年了,回老家看看吧。”
說著他把口袋裡所有的錢都掏出來,塞進張秀英的手裡,然後擠開前來勸架的人,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
張秀英攥著一疊零碎票子,回頭看了一眼覃家的門,最後一咬牙快速朝家裡走去。
她不知道梁遠河是怎麼想的,但她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麼。梁遠河讓她回老家,那她就回老家,但孫子她必須要帶走!
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親孫子,跟著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覃雨嫣還在屋裡心疼覃誌,突然發現人都走了,隻能一個人把覃誌從地上扶起來。
到現在為止,她都還不知道她跟覃誌的事已經東窗事發,還問道:“梁遠河他為啥要打你?你們鬨啥矛盾了?”
覃誌此時也是六神無主,心裡對覃雨嫣也頗多怨言。
他從來沒想過要對覃雨嫣負責,隻是貪圖她的身子,跟她玩玩而已,當初還千叮萬囑,讓她一定要把那些照片保管好。
可沒想這才多久,就被梁遠河知道了。
讓他不但挨了一頓好打,以後在這大院裡,怕也是抬不起頭做人了。
“我跟你說過好幾次,讓你把照片藏好,一定要藏好!”覃誌有些惱火地道,“你為什麼就不放在心上?”
照片?
聽到這兩個字,覃雨嫣也是心頭一驚。
那些照片她確實藏得挺好,之前是放在空間裡的,隻不過後來被空間收走了。
本以為它們將永遠不會再出現,可怎麼……怎麼又回來了?
“現在鬨成這樣,你就舒服了?”覃誌繼續道,“等爸媽回來,我看你怎麼辦!”
聽他這麼說,覃雨嫣也頓時惱火起來:“什麼叫看我怎麼辦?這是我一個人的事?”
“那你把照片藏好啊!”覃誌怒道,“我又沒讓你把照片弄得到處都是!”
“到現在了你還跟我扯這些?”覃雨嫣道,“當初照片是誰非要拍的?你拍照的時候沒想過會有今天?你睡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會被人知道?我不顧一切要討你歡心,現在出事了就是我一個人的事?”
見她眼淚珠子不斷地往下滾,覃誌隻能咬咬牙,道:“我們彆吵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該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