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房,覃雨嫣正一口一口給覃誌喂著稀飯,突然看到梁遠河走了進來,剛剛還充滿溫情的臉,頓時變得猶如寒霜。
“你來乾什麼?趕緊出去!”覃雨嫣道,“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回去的。”
“我來不是讓你回去。”梁遠河道。
覃雨嫣冷笑一聲,道:“梁遠河,就算你現在要給我哥道歉也晚了!我們絕對不會原諒你。”
“我當然也不是來道歉的。”梁遠河笑著道。
“那你來乾什麼?”
“我是來跟你們好好談談。”
“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覃雨嫣冷聲道,“你趕緊走,彆打擾我哥休息!”
“你放心,我很快就說完,說完我就走,絕對不會多打擾你們兄妹。”
梁遠河把兄妹兩個字咬得特彆重,臉上還帶著莫名的笑意,讓覃雨嫣氣得咬牙切齒。
但她也看出來了,今天梁遠河不把話說完,估計是不會走的,於是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雨嫣啊,”梁遠河道,“自從我們結婚以來,你做任何事我都沒有反對過,還拿錢給你當本錢、做生意,你賺了錢,我也沒讓你拿一分回家,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那又怎樣?”覃雨嫣冷笑道,“我自己賺錢自己花難道有錯?”
“是沒錯。”梁遠河道,“但咱們好歹也是一個家庭,而且現在孩子越來越大,往後要花錢的地方也越來越多。所以,你以後是不是可以給家裡拿些家用?”
覃雨嫣笑了。
說了半天,梁遠河就是來要錢的。
按理說她是一分錢都不會給,但一想到孩子是她跟覃誌的,而且以後覃誌可能再也無法生育,這一棵獨苗苗還是要養好,便道:“梁遠河,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行,既然你把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我就施舍點給你。一個月我給十塊錢家用,再拿二十塊給孩子買奶粉買衣服,你該滿意了吧?”
沒想梁遠河卻突然笑了起來,道:“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每個月固定給家裡拿三千塊,要麼你每個月給我交賬,你賺的錢九成留給家裡,留一成給你零用。”
“你想得美!”覃雨嫣一聽就炸了,“想讓我給你拿那麼多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你不給也沒關係。”梁遠河說著拿出幾張照片,放在了覃誌的床上,似笑非笑的道,“照片我洗了很多,底片也留好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讓你哥去坐牢。想必你們也知道,破壞軍婚可不是小罪,蹲個三五年大牢都算是輕的。”
“你……”
覃雨嫣沒想到梁遠河會出這招,但又沒有任何辦法。畢竟梁遠河說的是實話,她也絕對不可能讓覃誌去坐牢。
“一個月一千塊,不能再多了。”
“最少給三千,而且第一個月的現在就要給。”梁遠河一寸不讓,“我給你們半個小時考慮,半個小時後如果我拿不到錢,那咱們就法院見。”
梁遠河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根本不給覃雨嫣討價還價的機會。
覃雨嫣銀牙都要咬碎,更是萬萬沒想到,以前對她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的梁遠河,翻臉之後竟然這麼狠。
“哥,你說怎麼辦?”覃雨嫣問道,“這個錢給還是不給?”
覃誌還能說什麼呢,他肯定不想去坐牢啊,於是道:“我看還是給吧,也就給三五個月,等我們去了美國之後,他還能拿我們有辦法。”
覃雨嫣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一想到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要白白便宜了梁遠河,心裡就萬般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