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友誌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薇。
他實在沒法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會臉上帶著笑容,說出這樣的話。
他認得這瓶酒,是他下過藥的,他更清楚這種藥的性能,隻需要十幾分鐘就會致人死亡。
他的人生中麵臨過多次死亡的直麵威脅,但卻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讓他感受他是真的要死了。
也是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並不是真的不怕死,隻是以前的那些死亡威脅,他都有信心去解決。但這一次,他發現自己連掙紮的勇氣都完全喪失。
“我不明白,”何友誌道,“你為什麼非要我死。”
“你在酒裡下毒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沈薇道,“如果不是我發現了這些酒有問題,那麼山下那些村民們也不明白,為什麼隻是喝了一點酒,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去。”
何友誌咬了咬牙,即便知道可能沒用,但他還是不甘心:“我可以老實交代你想要的情報,可不可以放我一條生路。”
生路?
沈薇都要笑了。
這種人還值得什麼生路?
在酒裡下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些無辜村民的生路?
現在無路可走了,就想著什麼生路?
她不知道彆人會怎麼做,但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這種人。
“看來你是一點都不敬業,有點讓我失望啊,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咬破藏在牙裡的藥包,寧死也不落在我手裡嗎?”沈薇道,“不過如果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給你兩個好菜讓你下酒。”
“看來是沒得談,我隻能認命了。”何友誌苦笑著道,“我現在沒有力氣,可不可以把酒幫我拿過來?”
沈薇拿著酒瓶,來到了何友誌跟前,就在兩人隻有一米的距離時,何友誌突然從地上彈了起來,手裡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根細長的針,朝著沈薇喉嚨刺來。
但即便他的動作再快,在沈薇看來也不過是慢動作,側身躲避的同時,掄起酒瓶就砸在他的頭頂。
砰——
隨著一聲悶響,酒瓶硬生生被砸碎,碎裂的玻璃割破何友誌的頭皮,那些帶毒的酒也澆得他滿頭都是。
被砸得頭腦昏迷的何友誌知道,自己最後的反撲也失敗了,而毒酒會通過他的傷口快速進入體內,他的生命隻剩下最後十幾分鐘。
“最後一個問題,”何友誌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叫沈薇,”沈薇道,“物理、化學雙博士學位,現在在京城理工學院擔任教授。還有其他要問的嗎?”
何友誌:……
……
何友誌最終死在他自己的毒酒上,這種人手裡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這種死法也算是得了報應。
沈薇把他的屍體暫時收進空間,繼續朝著山裡追去。
何友誌不過是個被人利用和收買的傀儡,真正的幕後主使,應該是那個外國教授,這個人沈薇一樣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