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下一班呢?”覃雨嫣問。
“飛紐約每天就兩班,淩晨一點多一班,早上7點一班,”保安道,“今天已經沒了。”
沒……沒了?
覃雨嫣就像掉進了冰窖,渾身都僵在了原地。
難道覃誌騙了她,丟下了她,一個人去了美國?
她不信,絕對不信!
覃誌是不可能騙她的,肯定是他記錯了時間,早上又被什麼事情耽誤了!
“走,我們回去找你爸。”
覃雨嫣帶著孩子離開機場,但她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覃誌,便先去了昨天他住的酒店,前台告訴她房昨天就已經退了。
又急忙去了覃誌在學校的宿舍,還是沒人。找覃誌的同事打聽,結果同事說覃誌自從住院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他了。
她又打聽了覃誌的幾個朋友,可都說好多天都沒見過覃誌,昨天晚上更沒有在他們那兒過夜。
隨著一路急忙的奔走,覃雨嫣的心越沉越深。
最後她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回到了軍區家屬大院。
但她爸媽家仍舊像之前那樣大門緊閉,門上那把熟悉的大鎖,就像一萬根又尖又長的針,刺痛了她的雙眼,刺得她的心不斷滴血。
現在她已經能夠確定,覃誌不是被什麼事情耽誤,而是拿著她給的錢,丟下了她跟他們的孩子,一個人去了大洋彼岸的美國。
她幾乎癱瘓了一樣,坐在冰冷的台階上,心裡的憤怒和仇恨,猶如太平洋的大浪般洶湧,牙齒都快咬碎。
好一個覃誌,她對他這麼好,給他買衣服買鞋子買名牌手表,請他去最高檔的飯店,每個月還給他足夠的錢花,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結果換來的,就是他拿著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跑了!
丟下他們娘兒倆,一個人去了美國!
行啊,既然覃誌這麼薄情寡義,那就彆怪她覃雨嫣無情無義!
等她以後賺到了錢,她絕對要去美國找覃誌!
到時候,她要讓他一無所有!
憤怒過後,覃雨嫣冷靜了下來,現在說報仇還太早了,更重要的是眼前她幾乎身無分文,而且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比這更惱火的是,她的空間也隻有巴掌大小了,她必須儘快賺錢擴充空間,不然等空間徹底沒了,那她才是徹底完蛋。
可她又能怎麼辦呢?
這麼小的空間,她甚至連蔬菜都賣不了了,去偷東西的話也不敢,她害怕老天爺懲罰她,把最後一點空間也收了回去。
想來想去,她隻想到了一條路——回家。
不是回娘家,也不是回她跟覃誌在學校宿舍那個小家,而是回梁遠河家。
她跟梁遠河還沒有離婚,加上梁遠河還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所以隻要她把姿態放低一點,好好地回去跟梁遠河認個錯,梁遠河肯定會心軟讓她回去的。
隻要回了家,她相信憑自己的本事,肯定能再次把梁遠河哄得服服帖帖,心甘情願地給她拿錢。
等她再次把空間擴大後,她就能去做生意,卷土重來、東山再起!
“喲,這不是雨嫣嗎?”這時隔壁的於大娘從外麵回來,看到覃雨嫣一個人坐在娘家門口,便問道,“這是乾什麼啊?怎麼一個人帶著孩子坐地上?冷不冷啊?”
覃雨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於大娘,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