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京城寶地，即便是一個土虎坊，包含的街巷也不少。
方信羽跟在牛力、蔣三的身後，百無聊賴的走在街道之上。
終於三人到了一處酒肆，牛力和蔣三像是熟客一樣，徑直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小二熱情的跑來招待。
“早啊，牛爺，蔣爺，又來巡街，還跟往常一樣？”小二道。
牛力點了下頭，說道：“照常。”
“好嘞！”小二正要轉身去通知後廚，卻又被叫住。
“慢著，多加一盤雜碎，多二兩酒，多一副碗筷。”蔣三說道。
“好嘞蔣爺。”
牛力白了蔣三一眼，拿過筷子放在自己的碗上，敲了起來，而後看著方信羽，喊道：“還愣著乾嘛，過來坐吧。”
方信羽雖然心中疑惑，還是走進了酒肆，挨著蔣三坐下，“多謝二位大哥，這是吃早飯嗎？”
牛力輕哼了一聲，露出一口的大黃牙，說道：“早飯？算是吧。”
蔣三也隻是嘿嘿的笑著。
不過很快方信羽就知道了牛力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小二殷勤的端上來兩壺酒，一大一小，三個青花白酒盅，依次放在三人的麵前，說道：“三位爺，您的酒齊了。”
然後一個跑堂的將一個盛滿燃燒著的木炭的小泥爐放在酒桌的正中央，方信羽突然聞到一股濃烈的香味，後廚門簾撩起，小二端著一個還在咕嘟著的砂鍋腳步匆匆的小跑著過來。
“雜碎煲，多加了一盤雜碎，三位爺請慢用。”
“嘿嘿，小子，沒見過吧，這家掌櫃的是襄州過來的。襄州素來有吃早酒的風俗，整個土虎坊，除了這家以外，這一大早的，就沒有哪家酒肆是開張的。”蔣三介紹道。
方信羽麵色有些為難：“是、是嗎？隻是，小弟我不喝酒......”
牛力哈哈的笑道：“小子，混幫派哪有不喝酒的，看著你也不小了，十三、十四？”
“牛大哥，我今年十六了，確實還沒喝過酒。”方信羽有些忸怩的說道。
“十六！不小了，我和老牛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花酒都不知道喝過多少回了！”蔣三一臉猥瑣的笑道，“小子，你該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嘿嘿，讓兩位大哥見笑了。”方信羽臉紅的說道。
牛力將方信羽麵前的酒盅倒滿，說道：“喝吧，隻要喝過一次，你就知道這酒的好了！”
“是、是嗎？”方信羽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的快要溢出來的酒盅。
“那當然，咱哥倆還能騙你不成！”蔣三說道。
“來，小子，乾了這一杯！”牛力衝著方信羽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