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歡離開之後,方信羽隻是派人前往亥豬街,去給張嶷提了個醒,讓他小心提防南城監理衙門的捕快,捕頭羅歡要針對他們。
方信羽這邊,白蓮教的事情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來,再加上新接管的三街之地,事務繁雜,他倒是有心將事務全部推給範增處理,可是每每一看見範增那嚴厲的眼神,方信羽就是心中膽怯,想著,還是忍忍算了。
就這樣又是兩三天的時間過去,就在方信羽終於將手上的瑣事處理的差不多了,被方信羽派遣到張嶷手下協助管理亥豬街地盤的真田信綱突然回到了信義堂。
“幫主,出事了,捕頭羅歡突然帶人強闖了亥豬街分舵,捉拿了張嶷舵主!”真田信綱一臉焦急道。
方信羽神色巨變,張嶷是他第一個召喚出來的英靈,一直忠心可靠,算得上是方信羽最信任的手下,他竟然被捕頭羅歡抓了,方信羽一時間急火攻心。
方信羽匆忙質問道:“怎麼回事,羅歡來抓人,難道你們就這樣坐視張嶷被抓嗎?”
“幫主,羅歡捕頭他手裡有著衙門的公文,是張嶷舵主攔下的我等,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真田信綱解釋道。
方信羽眉頭拚成川字形,凝聲道:“除此以外呢,張嶷還有沒有說什麼?”
真田信綱回道:“張嶷舵主還說了,讓亥豬街分舵的兄弟們,不要再外出,最好都集中到分舵總部,他認為羅歡捕頭的目標不僅僅是他一人。同時還讓我儘快將消息通知給幫主你。”
“羅歡是以什麼樣的借口,抓捕張嶷的?”方信羽問道。
“羅歡捕頭的公文上寫的罪名是糾集群盜抗官......”真田信綱越說越小聲。
方信羽麵上忽然一暗,嗬斥道:“誣蔑,張嶷怎麼可能做出糾集群盜抗官的事來!”
“羅歡手裡的公文可有衙門的官印?”一道嚴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範增麵容整肅,腳步如飛的從門外走入,顯然也是聽聞了張嶷被捕之事。
真田信綱一見範增到來,急忙見禮道:“見過範公。”
方信羽同樣叫道:“亞父,您怎麼來了?”
範增嚴聲道:“我怎麼不能來嗎,是真田幸隆那個老家夥跟我說了張嶷被捕之事,因此特地過來詢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田信綱連忙回道:“範公,羅歡出示的公文,我等都已經確認過,上麵確實蓋的是南城監理衙門的官印。”
範增沉吟道:“那就確實是監理衙門的正式公文了,也就是說,羅歡捕頭所說的糾集群盜抗官確有其事,還被人家抓住了證據!”
說到這裡,範增看向真田信綱的眼神赫然淩厲,他和方信羽一樣,都不相信張嶷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真田信綱歎氣道:“我等也是不知,隻可能是原本銅錢幫的手下裡,或許有人被羅歡收買了,犯下罪案,以此來誣蔑張嶷舵主。”
方信羽低沉著聲音,急迫道:“當務之急,就是把伯岐救出來,亞父,您有什麼好辦法嗎?”
範增歎息一聲道:“如今之計,還是得先弄清楚,羅歡的手裡到底掌握了什麼樣的證據,隻有知道了假造的證據是什麼,才能想辦法破解。”
“我立刻去南城監理衙門!”方信羽立刻丟下手裡的一切事務,叫上尉遲恭、斯巴達克斯著急忙慌的趕往南城監理衙門。
熟悉的監理衙門門口,焦急的方信羽終於見到了小張捕頭的親信,捕快王方。
“王捕快,這一次您一定要幫幫小人!”方信羽一把拉住王方的手,殷切的說道。
捕快王方輕輕將手從方信羽的手裡抽了出來,皺眉的問道:“方幫主,你這次來所為何事?”
方信羽連忙將羅歡捕頭抓捕了張嶷一事完完整整的給王方說了一遍。
王方聽完方信羽的介紹之後,輕蹙著眉頭,說道:“此事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羅捕頭若是按著衙門公文抓捕的張嶷,那麼張嶷現在應該就在衙內的監牢之中暫押著。”
“方幫主,我先去一趟監牢,看看張嶷兄弟,免得他受了什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