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我們這裡不招待生客!”
木棉商行門口,夥計怒斥道,阻攔扮作客人,想要進入木棉商行打探虛實的方信羽等人。
黑麵煞神尉遲恭怒目道:“哪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隻做熟客,不做生客,你們木棉商行難道是暗娼不成!”
夥計火起,作勢就要上來毆打方信羽等人,隻是一見尉遲恭極為雄武,麵相駭人,心中膽怯,隻能硬聲道:“你管我,不做你們生意,就是不做你們生意,要是再敢胡攪蠻纏,必叫你們去衙門走一遭!”
尉遲恭正要繼續嗬斥,卻被方信羽攔了下來,隻說了聲:“既然人家不願意做我們生意,那我們就去彆家,這麼大的火龍坊,還怕找不到做咱們生意的商行不成!”
隨後便領著尉遲恭、真田幸村二人離開。
木棉商行的夥計一臉的傲氣,自以為方信羽等人是怕了衙門的名頭,心中更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怎麼回事兒,哪來的爭吵聲?”一名中年掌櫃被尉遲恭先前的爭執聲吸引出來,詢問道。
夥計一臉的恭謹,眼中卻還是得意的模樣,不在意的說道:“沒什麼事兒,就是來了一名生客,估計是聽聞了咱們木棉商行的大名,因此想來采買一些奴隸,不過小的已經按照掌櫃的吩咐,將人趕走了。”
掌櫃的聞言有些不悅:“我是讓你們跟人家解釋清楚,把人請走、勸走,誰讓你們把人趕走的,這不是在為商行招惹事端嗎!下次要是再讓我聽到爭吵之聲,你立刻給我卷鋪蓋走人!”
夥計慌忙認錯道:“掌櫃的教訓的是,小的再也不敢了!”
還未走遠的方信羽耳朵一動,便將兩人的對話儘數聽了去,有著《翻天三十六路·奇》奇功的加持,再加上精神力異化的天賦,方信羽的五感遠超於人。
尉遲恭同樣憑借著自己的實力,也探聽到了那二人的對話。
尉遲恭不解道:“這木棉商行行事還真是奇怪,規模這麼大的一家商行,竟然隻做熟人生意,他們是怎麼把生意做到這麼大的?”
“有了生客上門,竟然還要將人家拒之門外,真是奇怪的規矩。”真田幸村同樣疑惑的說道。
方信羽輕笑道:“如此古怪,豈不是說明我們來對了地方嗎?”
“如今看來想要正大光明的進去調查是不可能了,隻能等到晚上再來了!”方信羽滿眼犀利之色,嘴角輕笑著說道。
夜晚,月牙漸上東樹梢。
已經休市的火龍坊,火光零星,隻有少數的高門大院還亮著燈光。
三道黑影忽然出現在火龍坊沿街的屋頂之上,腳步輕盈,沒有激起一點的異響。
身影閃動,幾番縱躍之下,便已經來到了木棉商行的屋頂上。
越過木棉商行前街的店麵,其後卻是一個大院。
大院之中,奴隸們或是抱作一團,或是蜷縮在柵欄牢籠的一角,精神萎靡,幾多瑟瑟,身無片瓦遮蓋。
院中還有幾處房屋,大多是昏暗一片,其中不時傳來哀嚎呻吟之聲,料想其他的精貴些的奴隸就被關押在這些屋子裡麵。
另有少數三倆間屋子,燈火通明,人影閃動,似是推杯換盞,熱鬨非常。
黑影躲開巡守的夥計的視線,悄無聲息的來到最大最亮的那間屋子之上。
輕輕揭開瓦片的一角,窺見屋內的場景。
屋中隻有四人,圍坐在桌子四周,桌子上酒水菜肴一應俱全,四人臉上都帶著笑意,氣氛很是融洽。
坐在上首的一人,是個白發老者,一身的錦衣,金銀的發飾,十分精細,一看就是個大富大貴之人。
老者兩邊坐著的兩人卻是江湖人士打扮,雖然衣著同樣錦繡,隻是頗為貼身,動起手來,想必是十分的利索。
而老者的對麵之人,卻是令偷窺的黑影之首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