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羽一臉好奇的看著範增快速寫好的書信,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上麵寫了什麼,便被範增交給了真田信之。
真田信之接過信紙,晾乾上麵的墨跡,便按照範增的吩咐將信紙塞進信封,蠟油封口,重又交到方信羽的手中。
方信羽捏著這封信,疑惑道:“亞父,這封信是......?”
範增沒好氣道:“你不是想要收下臨潁王家嗎?明日你隻要將這封信交給王宏業,讓他代為轉交給王伯達便可。”
方信羽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僅憑這封信,真的能將王家納入麾下嗎?”
範增冷哼一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結果到底如何,試過才知道,事發突然,也隻能如此了,成與不成,全憑天意!”
隨後,方信羽又被範增教訓了一頓,這才找了由頭離開範增的營帳,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
次日清晨,軍營之中的眾人早早的起來,匆匆用完早飯,便要開始收拾營帳,準備開拔。
王宏業如往常一般,領著臨潁縣城裡的守軍,一行八百人,來到方信羽等人的軍營之外,卻見營地裡到處都是拆除帳篷的身影,眉頭微皺,打馬來到營門前,拱手通稟道:“臨潁王宏業前來拜見方信羽將軍。”
很快,方信羽、程無咎、莊懷三人便聯袂出現在營門前。
方信羽率先拱手抱拳道:“嗬嗬嗬,王公子,還沒來得及通知你,襄城大營有令,命令我等立刻趕往許昌大營聽令,這不今日一早便要開拔了。”
王宏業乍聽此言,麵露愕然,問道:“方將軍,這就要離開了嗎?”
“是啊,軍令難違,臨潁縣內的白蓮教亂軍已經被清掃乾淨,我等也沒有理由再停留臨潁縣,這段時間多虧了王縣令、王公子相助,這才使得清剿餘寇的行動如此順利。”方信羽說道。
緊接著,方信羽便又掏出昨晚範增寫好的信封,遞到王宏業的手中,笑道:“王公子,這封信還請交到王縣令的手上。”
王宏業一臉懵的接過方信羽遞來的信件,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被方信羽熱絡地勸著帶著八百縣軍又踏上了回臨潁縣城的路。
騎在馬上,王宏業一時間還有些恍惚,這就離開了,這就結束了嗎?當初殺氣騰騰闖入王家,手裡握著自己那個愚蠢的二叔的罪證,原以為王家必將衰落,沒想到除卻那半數家產以外,卻幾乎可以說是元氣未損。
就連近幾日讓自己率領臨潁縣軍隨軍作戰,也隻是讓他們從旁輔助,以壯聲勢罷了。
在來之前,王宏業還在想著,眼看臨潁境內的白蓮教餘孽即將被驅逐殆儘,還不知道接下來方信羽等人又會提出怎樣苛刻的要求,沒想到,他們就這麼簡單的走了,隻留下了這一封書信。
想到這裡,王宏業的手不自覺地放在了胸口上,眉心緊蹙。
臨潁縣通往的許昌城的路上,三千人的隊伍揚起陣陣塵煙。
方信羽麵帶擔憂之色,更是不時回頭望向身後的臨潁方向。
“方兄弟,難不成你在臨潁縣還留下了什麼老相好不成,怎麼老是回頭看啊?”程無咎嘿嘿的笑著說道。
莊懷接著程無咎的話頭繼續往下調笑道:“要是方兄弟實在是舍不得,不如就回去將其帶到許昌城中安置,也能稍解相思之苦啊!”
方信羽莞爾一笑,連連擺手道:“兩位大哥莫要再取笑小弟我了,哪有什麼相好的,以在下這副樣貌,誰家女子能看得上我呀。”
程無咎一擺臉色道:“方兄弟莫要自謙,有道是美人配英雄,以方兄弟的英雄本色,就算是十個百個相好的也不為過!”
莊懷也是壞笑著附和著。
方信羽無奈的搖搖頭道:“要真是如此,那程大哥如此英雄人物,又有多少的相好啊?”
“那倒確實有很多,比如那紅袖添香閣的清婠錦雲姑娘~~~”莊懷拖長著聲音,怪聲怪氣的說道。
程無咎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一樣,登時瞪起大眼珠子,怒道:“莊懷,你瞎說什麼,什麼時候錦雲姑娘成了我的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