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係統,方信羽立刻去了範增的營帳。
範增雖然是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靈,但是在這個世界,他有著五十年的經曆,當過兵,做過官,雖然都是小角色,甚至最後還心灰意冷的隱居讀書。
可是也正因如此,範增是自己等一行人裡見識最廣的人,或許自己可以從範增的身上打聽到關於“兵人”的消息。
身為一營主將方信羽的亞父,雖然沒有正式的職位,但是身份和地位,卻是僅次於方信羽的存在,甚至在某些情況下,範增的聲望比方信羽這位主公還大。
範增自然也有自己單獨的營帳。
營帳內,心思沉穩的真田信之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書,並且還時不時的觀察著範增的舉動,以便隨時可以服侍範增。
能夠跟在範公這樣的智者身邊學習,要不是因為自己的爺爺真田幸隆跟範增一見如故,自己是絕無可能有這樣的機會的。
真田信之明白,單論武藝,自己是永遠也比不上自己那個武道資質驚人的弟弟,因此,他願意花更多的時間,在學習兵法與方略上。
忽然,營帳的門簾被毫無征兆的掀開,方信羽帶著熟悉的微笑,出現在了範增的營帳裡。
“亞父,忙著呢?”
方信羽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真田信之這邊靠近,儘量不突兀地拉開自己與範增間的距離,免得這個脾氣暴躁的小老頭,怒噴時的唾沫星子,濺到自己的臉上。
範增果然收起手邊的書籍,冷著張臉,沒好氣道:“自然比不上某些人這麼清閒,將軍中大小事務,全都甩到張伯岐、王光烈、李貞臣等人的身上,自己躲在大帳裡偷閒,還不知道修身養性,增進自己的學識,四處亂逛,擾人清閒!”
方信羽心中暗道果然,嘿嘿的陪笑著,似乎在範增的眼裡,好像自己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一樣,天地良心啊,自己確實是不愛看書,但是自己真的不是紈絝啊。
真的沒那份家世去碰瓷紈絝!
“嘿嘿,亞父,我那不是鍛煉他們嗎?”方信羽腆著臉說道。
範增冷笑一聲,問道:“希望如此吧。說吧,你來找老夫又是所為何事?”
方信羽乾笑兩聲道:“還是亞父了解我,其實,我是專門來向亞父請教一些事情的。”
“請教?今早我看天象也並無異常啊,什麼事情,能讓你用上‘請教’兩字?”範增道。
方信羽愣了一下,自己來請教問題,跟天象有什麼關係,隨即反應了過來,輕咳了兩聲道:“亞父,我是真心來請教來了。”
“亞父,您可曾聽說過‘兵人’是個什麼東西?”
範增聞言眉頭一皺,詢問道:“你是從哪裡聽說了‘兵人’這種邪門的東西?”
方信羽當下一喜,沒想到範增竟然真的知道“兵人”,立刻追問道:“亞父,我就是無意間聽說的,您能給我講講,這‘兵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嗎?”
範增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整日裡與莊懷、程無咎兩人混跡,聽說過‘兵人’倒也是正常。說起來,老夫也隻是略微知道一點皮毛而已。”
“亞父,快跟我說說吧!”方信羽急不可耐道。
範增微微皺著眉頭道:“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羽兒,‘兵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可以說,‘兵人’是一種邪祟,能不沾惹,就絕對不要沾惹!”
方信羽聞言也有些奇怪,怎麼又跟邪祟牽扯上了,不過還是認真的答應了範增:“放心吧,亞父,我真的隻是好奇,絕對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範增這才開口發問道:“羽兒,你可知道呂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