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貞玉在中州也是一方人物,被一個元嬰小修士多次拒絕,自然也失去了耐心。
“丫頭,既然你心意已決,老身便不再多言,今日就當你我二人從未見過,祝你在修煉之路上一帆風順,告辭!”
白貞玉當即起身,袖袍一揮朝著廳外走去,素衣女子麵色難看的瞪了薑應雪一眼,冷哼一聲,緊跟著離開。
薑應雪連忙起身相送,白貞玉畢竟是想收她為徒的前輩,本是一片好心。
許人捷在門外等待,心中忐忑不安,擔心那兩個陌生女修做出傷害薑應雪的事。
見到三女出來連忙迎上前,目光在薑應雪身上來回觀察,並未發現她有絲毫損傷,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白貞玉一路上再未和薑應雪說過一句話,直至走出王府大門。
白貞玉回頭看了她一眼歎道:“八州的修士搶破腦袋都想去中州,三十多年前青瀾州集結了一千名修士,他們冒著天大風險至今還在...可你倒好,算了,不用送了。”
白貞玉說完就要帶著素衣女子離去,哪知薑應雪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她猛地叫住白貞玉:“前輩且慢!”
白貞玉疑惑地轉身看向薑應雪,見薑應雪情緒失控疑惑道:“丫頭,你還有什麼事嗎?”
薑應雪顫抖著嘴唇追問道:“前輩,您剛才說青瀾州的一千名修士,他們去了哪裡?如今怎麼樣了?”
白貞玉像是猜到了某種可能:“你問這個做什麼?這些都是機密,不是你能打聽的。”
“不瞞前輩,晚輩的道侶就在那一千名修士之中,您能告訴我他的下落嗎?”
白貞玉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搖了搖頭道:“丫頭,此事牽扯甚大,老身不可能透露給你。”
眼見薑應雪急的眼眶泛紅,白貞玉語氣緩和了幾分:“老身隻能告訴你,你道侶的處境並不樂觀。小娥,我們走。”
“是,師尊!”
素衣女子聽薑應雪說起道侶一事,臉上全是嫌棄之色,跟著白貞玉轉身離去。
薑應雪怔在原地,看著白貞玉二人逐漸遠去的背影,一時不知所措。
許人捷在一邊急的團團轉,白貞玉師徒二人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他。
“主母!”
許人捷急聲喚道,根本沒有注意叫錯了稱呼,他此時哪顧得上那麼多。
薑應雪本就心亂如麻,聽到許人捷的呼喚猛然回過神,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對白貞玉的背影大聲喊道:“前輩,晚輩願意跟您離開!”
白貞玉停下腳步,背對著薑應雪的嘴角微微上揚。
倒是素衣女子冷眉微凝,顯然對薑應雪的決定頗為不滿。
白貞玉回身笑道:“丫頭,你可要想清楚了,若跟老身離開便再無後悔的機會。”
薑應雪深吸一口氣,堅定道:“晚輩已經想清楚了,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萬丈深淵,晚輩都願一往無前,隻求找到我道侶的下落,與他生死相隨。”
白貞玉原本充滿笑意的嘴角一抽,沉默片刻還是說道:“也罷,老身還有事情要處理,正好給你一個月時間準備,一個月後老身來此地接你。”
薑應雪深深一拜:“多謝前輩成全。”
白貞玉點了點頭帶著素衣女子離去,二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許人捷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白貞玉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但白貞玉明顯不會帶他去找林瀟,他隻能將全部希望寄托在薑應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