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一個。”裴夏最近幾天格外積極來找雲商。
雲商來了例假,神色懨懨地捂了捂耳朵:“都不想聽。”
“不行,要聽,很刺激!”一旁的文蓓蓓將她兩條手臂扯下來握住,神采奕奕,甚至比裴夏都亢奮。
雲商無奈扯了扯嘴角:“那就,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我哥出手了!”裴夏自豪且驕傲,慷慨激昂,“最開始那批說你是小結巴的人找出來了,是薛晴授意傳出去的,也不知道我哥哪兒找來的證據直接交到了教務處,學校對此特意找了薛晴做警告處理。”
“但我哥不滿意這個處罰,讓人搜羅了點薛晴乾過的缺德事兒捅了出去。”裴夏叉著腰嘚瑟,“她不是想讓人都記住她麼,現在好了,薛晴這名字大家如雷貫耳。”
雲商一下精神抖擻,驚訝問道:“裴……裴宴乾的?”
見了鬼,他竟然肯浪費時間管她的這些破事兒。
“是啊,他真好,要不你從了吧。”文蓓蓓蹲在雲商身邊虔誠地將下巴墊在她腿上,眼睛已經放光。
童養媳的事兒傳出來後她就激動壞了。
所有人都看雲商笑話,可文蓓蓓卻覺得這是好事兒。
自家媳婦兒從小養在身邊,不好麼。
再說,雲商這麼好,裴宴更應該偷著樂。
結果弄半天雲商跑去澄清了。
文蓓蓓有種磕的CP沒成真的失落感。
裴夏點頭附和:“是啊是啊。”
“……”雲商扶額,“壞消息呢?”
裴夏歎氣,喪著臉:“童養媳這事兒不知道誰傳出去的,我哥說不是薛晴乾的,但不是薛晴,還能是誰?”
這才剛開學,他們也沒招誰惹誰。
雲商垂睫,若有所思。
再晚一些,連續騷擾了雲商幾個晚上的陌生號碼再次打來。
雲商指節懸在掛斷鍵的上方,猶豫數秒,往右偏移按下了接聽鍵。
她沒吱聲。
那邊大約是沒反應過來她接了這個電話,好半晌才驚訝出聲:“翩翩。”
裴鳴。
果然是他。
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什麼,雲商深吸了一口氣,開門見山:“有人,在京大散播我是裴宴……童養媳的謠言,是你、你乾的吧。”
學校裡沒多少人知道裴宴的背景,而童養媳這個詞,是權貴圈裡用來揶揄她的談資。
這事兒能在學校傳開,隻能是有人刻意為之。
而這麼沒素質且敢在裴宴眼皮底下乾這事兒的,隻有那些個家裡有老子兜底且不怕死的紈絝少爺們。
電話那頭的裴鳴笑了聲,坦然承認:“你本來就不是他的童養媳,澄清不好麼?”
商學院也在學院路,距離京大就三公裡遠。
附近哪個學校的校花校草是誰,各個學校之間都略有耳聞。
京大臨床醫學大一新生,雲商。
憑一張軍訓素顏照火遍全網。
於是裴鳴身邊那些人都在調侃,問他的小尾巴怎麼跟到裴宴屁股後麵去了。
他哪裡知道為什麼。
但他不甘心。
更不想聽到雲商是裴宴的童養媳那樣的話。
於是乾脆順勢而為,讓輿論發酵,再讓雲商在輿論的壓迫下與裴宴劃清關係。
“嗬。”雲商笑了,笑得諷刺。
這算什麼呢。
不舍得將她拱手讓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