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混亂之際,一直默不作聲的陳樺,突然動了。
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穿過幾名慌亂的弟子,瞬間便出現在那狂躁的火雲貂麵前。
火雲貂似乎察覺到危險,尖嘯一聲,張口便是一團熾熱的火球噴向陳樺麵門!
“君師兄!”趙靈珊驚呼出聲。
周通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這火雲貂的火球雖然不大,但威力足以讓練氣修士重傷。
然而,陳樺麵對那火球,卻是不閃不避。
他伸出右手,並指如劍,指尖一縷比先前淨化玄晶鐵時更加凝練,卻又帶著一絲奇異柔韌的淡藍色水汽氤氳而出。
“咻!”
那縷特異的水靈力,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後發先至,沒有與火球硬碰,而是以一個刁鑽無比的角度,輕巧地繞過了火球,精準無比地點在了火雲貂的眉心祖竅之上!
動作快如閃電,一觸即收。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原本狂躁不安,雙目赤紅的火雲貂,在被陳樺指尖的水靈力點中眉心的瞬間,身體猛地一僵。
它口中噴到一半的火球,也“噗”的一聲熄滅了。
緊接著,它眼中的赤紅之色如同潮水般褪去,漸漸恢複了清明。
身上的狂暴氣息也迅速收斂,最後“吱”的一聲輕叫,竟是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隻是身體還在微微抽搐。
前後不過一息之間,一場騷亂便被陳樺輕易平息。
所有人都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尤其是周通,他張大了嘴巴,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從幸災樂禍到震驚,再到茫然。
他自己的靈寵,自己都難以控製,竟然被一個“練氣十層”的啞巴一指點倒?
“小子,乾得不錯。”識海中,林凡讚許道。
“這火雲貂並非發瘋,而是中了毒。一種名為‘炎心草’的慢性毒草。”
“這種毒草,平時潛伏在火屬性妖獸體內,不易察覺,但會慢慢侵蝕其心脈,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會引爆其體內火毒,使其狂躁嗜血。”
“你那蘊含‘生生不息’之意的特異水靈力,恰好能中和一部分它體內的火毒,暫時壓製了毒性爆發。”
陳樺心中了然。看來這周通平日裡對自己的靈寵也並不上心,連中了毒都未曾察覺。
李玄風快步上前,仔細查看了一下癱軟的火雲貂,又看了一眼陳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君莫笑,你是如何做到的?”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雖然知道對方是啞巴。
其他弟子也紛紛圍了上來,看向陳樺的目光充滿了驚奇與探究。
趙靈珊更是雙眼放光,崇拜地看著陳樺:“君師兄,你好厲害!”
陳樺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空白的玉簡,又拿出一支特製的符筆,略一沉吟,便在玉簡上迅速刻畫起來。
片刻後,他將玉簡遞給李玄風。
李玄風接過一看,隻見玉簡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
“此貂誤食‘炎心草’,火毒攻心。需以百年‘冰晶蘭’的汁液調和,方可根除。”
炎心草?冰晶蘭?
李玄風和兩位金丹執事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這兩種靈草,他們自然是聽說過的,炎心草性烈,冰晶蘭性寒,確實是相生相克。
“炎心草……”周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仔細回想,似乎前些日子帶火雲貂去後山某處曆練時,它確實啃食過一些不知名的紅色草葉。
當時他並未在意,沒想到竟是劇毒的炎心草!
“混賬東西!差點害死老子的靈寵!”周通心中暗罵,卻不敢發作。
他看向陳樺的目光,充滿了複雜。
有震驚,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嫉妒與怨恨。
這啞巴,怎麼什麼都知道?
“李長老,這冰晶蘭……”一名金丹執事看向李玄風。
李玄風沉吟道:“冰晶蘭雖然不算罕見,但百年份的卻也不易尋。此地距離宗門藥圃尚遠……”
他看向周通,冷聲道:“周通!你自己的靈寵惹出的麻煩,自己解決!”
“立刻派人,在此地附近搜尋冰晶蘭!若是找不到,你這火雲貂,怕是廢了!”
“是,長老!”周通連忙應聲,心中卻把陳樺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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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瞪了陳樺一眼,隨即點了兩名相熟的弟子,不情不願地去附近尋找冰晶蘭。
經此一事,隊伍中人對陳樺的看法,悄然發生了變化。
先前那些因周通言語而對陳樺抱有輕視或懷疑的弟子,此刻都收起了那份心思。
能夠一眼看出火雲貂的病症,並輕易製服,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練氣十層修士能做到的。
李玄風看向陳樺的目光,也多了一絲凝重與深思。
這個被孫白草力薦,看似修為低微的啞巴弟子,身上似乎隱藏著不少秘密。
“君師侄,”李玄風的語氣比之前客氣了不少,“此次多虧了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陳樺微微頷首,依舊平靜。
趙靈珊則在一旁與有榮焉,小聲對陳樺道:“君師兄,你真是深藏不露!”
陳樺隻是笑了笑。
識海中,林凡悠悠道:“小子,看來你這‘神醫’的名頭,又要傳出去了。”
“不過也好,多展露一些‘無傷大雅’的手段,能讓你在這隊伍中更安全,也能讓某些人不敢輕易造次。”
陳樺深以為然。
他要的,不僅僅是安全,更是要一步步接近那個核心的秘密。
而周通,這個跳梁小醜,或許很快就會有新的“表演”了。
陳樺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周通離去的方向,嘴角那抹無人察覺的弧度,又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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