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之上,一麵大旗迎風招展,上麵繡著一個古樸的“玄”字。
“是玄木宗的飛舟!”
下方正在忙碌的星隕閣眾人,有人認出了這艘飛舟的來曆,頓時一陣騷動。
飛舟懸停在山門上空,艙門打開。
一名身穿綠色長老袍,麵容倨傲,修為已達元嬰後期的老者,在一群弟子的簇擁下,緩步走出。
他居高臨下,目光掃過下方初具規模的星隕閣,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與不屑。
“新來的,不懂規矩嗎?”
那長老甚至沒有看正在山門前,親自布置最後一處陣眼的陳樺,隻是用一種施舍般的傲慢語氣開口。
他的聲音,通過靈力加持,傳遍了整個山腳。
“這片地域,包括你們腳下的這條龍脈,都歸我們玄木宗庇護。”
“念在你們初來乍到,不懂事。每年,上繳宗門所有收入的七成作為供奉,我玄木宗,可保你們在此地平安無事。”
此言一出,所有星隕閣的成員,無不勃然變色!
七成!
這已經不是庇護了,這是赤裸裸的敲詐勒索!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看向了他們的閣主,那個黑衣身影。
陳樺依舊背對著飛舟,他正小心翼翼地將一塊從青龍國寶庫中找到的極品靈玉,嵌入陣眼之中。
聽到這話,他手上的動作甚至沒有絲毫停頓,仿佛隻是聽到了一隻蒼蠅在耳邊嗡鳴。
他頭也沒回,隻是從嘴裡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
“滾。”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包括那玄木宗長老的耳中。
整個山門前,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玄木宗的弟子們都愣住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元嬰後期的長老,臉上的倨傲瞬間凝固,隨即被無邊的怒火所取代!
他堂堂玄木宗長老,走到哪裡不是被人前呼後擁,奉若神明?
今天,竟然被一個新立宗門的小輩,用一個“滾”字羞辱!
“豎子!你找死!”
他勃然大怒,一聲爆喝,體內元嬰後期的恐怖法力轟然爆發!
一尊青色的木鼎法寶被他祭出,迎風便漲,化作小山大小,帶著鎮壓山河之勢,便要朝著陳樺的後腦狠狠砸下!
就在這一刻。
陳樺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靈玉,緩緩地轉過了身。
他的眼中,一抹森然的寒光,一閃而過。
嗡!
他的身影,在原地瞬間消失。
下一刻,他已經鬼魅般地出現在了那名玄木宗長老的麵前。
快!
快到極致!
快到那長老的護體靈光都來不及完全激發!
那尊砸向他的青色木鼎,也失去了目標,轟然砸在了空處。
“你……”
玄木宗長老瞳孔驟然收縮,亡魂皆冒!
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抹冰冷的觸感,已經點在了他的眉心。
血龍吞天戟那猙獰的戟尖,正靜靜地抵在那裡,其上繚繞的血色煞氣,仿佛隨時能洞穿他的頭顱,吞噬他的神魂!
那名長老嚇得魂飛魄散,渾身僵硬,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敢再動彈一下。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隻要自己稍有異動,下一刻,便會落得和青龍國那幾個宿老一樣的下場!
陳樺一手負後,一手持戟,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就那麼平靜地看著他。
“回去告訴你們宗主,”
他的聲音,如來自九幽的寒風,刺入在場每一個玄木宗弟子的靈魂深處。
“三日之內,他若不親自前來磕頭請罪,”
陳樺頓了頓,一字一句,霸道無雙地說道:
“三日之後,東域,再無玄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