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踉蹌跌下高台,袖中鑽出傀儡絲想操控龍甲兵,卻被許蒔安早先埋入的功德金光反噬。
三百龍甲兵眼泛金芒,反倒將他團團圍住。
“你們這些卑賤的試驗品...”世子瘋魔般撕扯衣襟,露出心口跳動的蠱丹,“本世子才是你們的主...”
“嘭!”
龍甲兵突然集體自爆,金色火焰吞沒了癲狂的身影。許蒔安從灰燼中拾起半枚焦黑蠱丹,冷笑一聲:“用功德金光種下自毀禁製,這份回禮可還滿意?”
驚天動地的爆鳴聲中,龍甲兵化作三百道金焰流星,將世子吞沒前最後一刻,他癲狂的瞳孔裡映出血池底某處暗格——那裡鎖著他與九幽殿主的絕密契書。
血池乾涸後,池底露出三丈見方的青銅密匣。許蒔安揮袖掃去焦灰,匣內鐵證令人脊背發寒:
《替魂名冊》:
工部侍郎李岩三年前狩獵被屍傀替換)
禁軍副統領王猛左肩舊傷處藏傀儡蠱母體)
戶部尚書嫡女大婚當日被煉成子母蠱載體)
扉頁批注:“萬壽節前替換九門提督”
密令血書:
“七月十五子時,三千屍龍藏於壽桃貢車入長安”
“朱雀大街地磚已替換噬靈玄鐵,專克皇城護龍陣”
殘破輿圖:
標有九座骷髏標記對應九幽殿九大實驗室)
青州實驗室培育疫鳥,幽州實驗室煉製屍油火藥
最下方朱批:“待許蒔安煉成金身蠱,取其心頭血為殿主續命”
溫可夏踢開世子殘軀,發現他後頸紋著長安城防圖:“難怪要養龍種...這些怪物能挖地道直通皇宮!”
南陽王府地窖內,許蒔安衣袖翻飛,以金針布下北鬥還魂陣。七根功德金針懸於南陽王百會、膻中等大穴上方,針尾拴著浸透藥汁的傀儡絲——那是用自爆龍甲兵的脊椎液混合玄玉薯汁淬煉的“反蠱絲”。
“王爺忍住了!”許蒔安雙掌按在他背心,功德金光如潮水灌入經絡。
南陽王渾身劇顫,潰爛處鑽出千百條紫黑蠱蟲,卻被溫可夏的冰魄寒氣瞬間凍成齏粉。
當最後一根蠱蟲母體從湧泉穴拔出時,竟幻化成世子幼年模樣嘶吼。
南陽王老淚縱橫,徒手捏碎幻影:“是本王教子無方...”
幻影在碎裂瞬間恢複成本體——竟是條眉心嵌著留影珠的雙頭蠱蟲!
溫可夏淩空劈碎蟲屍,珠內影像一閃而過:二十年前王妃臨盆那夜,接生嬤嬤袖口紋著九幽殿鬼麵...
溫可夏九尾淩空舒展,甩尾卷來神農鼎,將王府外牆毒藤投入鼎中:“以毒攻毒,煉!”
鼎內金焰騰空,毒藤與功德金光交融成翡翠色藥霧,順著陣法籠罩全府。
王府老樹褪去蟲蛀瘢痕,抽出的新芽尖上凝著功德金露。被蠱蟲控製的仆從紛紛嘔出黑血,眼中恢複清明。
東廂房內,許蒔安手持天機閣窺天鏡掃過王妃腹部。鏡中胎兒後背骨刺雖軟化,臍帶卻纏繞著發絲細的黑色咒文。
“萬蠱種的母蟲還在。”他指尖輕觸王妃腕脈,功德金光順著經絡遊走胎宮,“需引至親血脈為餌,誘其出巢。”
南陽王割破手腕將血滴入藥碗:“用我的!這條命本就是許大人給的...”
金針引血入脈的瞬間,王妃腹部浮現金色紋路,與南陽王族徽記完美重合。胎動終於歸於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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