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錫撚碎冰魄引的花瓣,碎屑懸浮半空,邊緣析出細密霜晶,在祭壇星輝中折射出七彩光暈。
他掌心紋路突然迸發青光
——那是天機閣主代代傳承的“萬象印”,印痕與星落峽磁極共振!
碎屑受磁力牽引重組,凝成巴掌大小的渾天星晷模型:
晷盤刻二十八星宿,危宿與心宿位置鑲嵌兩粒未消融的冰魄引花露。晷針以溫可夏鎖骨脫落的毒紋冰晶為軸,針尖滲出與她血脈同源的淡藍光絲;底盤銘文浮現《墨經·天誌篇》片段:“辰星為引,地脈為舟,玉魄藏於斷玨。”
“晷影偏移三刻,當至......西南星落峽。”許蒔安並指劃過晷盤邊緣,人皇血青光注入“心宿”花露。
嗡——
星晷暴漲至丈餘,晷針投影在穹頂拚出立體星圖:
星落峽形如被神力劈開的玉玨,東側岩壁布滿冰髓玉伴生礦“寒英石英”,晶體排列成青丘失傳的《祈豐陣》。
七條地脈光帶交彙處,冰髓玉礦心呈現獨特的六棱柱結構,柱體表麵浮著與阿卯晶石胎記同款的星紋。
星圖邊緣展開泛黃殘頁虛影,《青丘藥典》朱砂批注清晰可見:“取冰魄引三錢,佐以童真星砂,可熔玄玉薯藤為鑰……”
阿卯突然捂住心口踉蹌後退,頸間晶石胎記透衣發出脈衝式藍光。
“有東西在扯我的骨頭!”他扯開衣領,胎記已從拇指蓋大小擴散至鎖骨,新生紋路竟與星晷上的危宿星圖完全一致。
溫可夏肩胛骨殘餘毒紋驟然發燙,冰藍蛇紋扭動著與阿卯胎記同步閃爍。她伸手觸碰星晷投影的寒英石英,指尖剛觸及虛影——
祭壇地磚轟然裂開,彈出一尊青銅貔貅匣!
匣內整齊碼放七截玄玉薯古藤,每根藤條年輪數都與溫可夏年齡吻合,斷裂處滲出冰藍黏液。
“三年前我封存這些母種分支藤,就是為今日。”江九錫拾起藤條輕觸星晷,晷針立刻指向星圖中冰髓玉礦心的精確坐標。
江九錫割取三丈母種舊藤,以冰魄引花露為粘合劑:
藤條浸泡後纖維晶化,用天機閣秘傳“千絲纏”手法編織成舟骨。舷窗嵌著枯萎薯葉,葉脈被磁粉填充形成天然星圖濾光片。舟底鋪滿阿卯晶石胎記刮落的星砂,遇水即發熒光標記航道。
“龍骨要用這個。”
許蒔安抽出靈樞銀針刺入舟頭,針尾藤紋與星晷底盤《墨經》銘文咬合。
整艘藤舟突然震顫,冰殼表麵浮出與溫可夏毒紋同源的防禦陣,陣眼正是她肩胛處的朱砂痣投影。
星落峽入口,藤舟剛觸及黑水便遭遇地磁亂流。
江九錫將萬象機樞匣殘片拋向半空,殘片拚成微型渾天儀吸收磁暴。
阿卯趴在舷窗驚呼:“水裡有會動的星星!”——熒光星砂正被靛藍菌絲圍攻吞噬。
溫可夏將冰掌按向舟壁,防禦陣迸發冰刺擊碎菌絲,碎屑在船尾凝成七尺冰翼加速。
暴風雪襲來時,藤舟啟動應急機關:
枯萎薯葉濾光片翻轉,折射星輝形成熱能護罩;許蒔安以銀針引路,靈樞脈青光在船頭凝成破冰犄角;舟尾冰翼自動解體,碎片化作三百枚冰菱鏢清掃航道。
藤舟撞上巨型冰淩的刹那,眾人看清冰內封印之物:
九幽教徒屍身呈跪拜狀,雙手捧著的菌種注射器刻“癸未年七月初七”——正是溫可夏被種菌之日。
冰層夾縫塞滿《青丘藥典》殘頁,關鍵段落被菌絲改寫為噬魂咒文。
最深處冰棺封著一具女童骸骨,後頸插著許青囊同款靈樞銀針,針尾藤紋已完全碳化。
“是初代掌門的手筆……”許蒔安震碎冰棺,骸骨遇光化作星塵融入渾天儀。
儀器突然投射血色警告:“辰星偏移,玉魄將隕”!
許蒔安斬碎冰淩時,菌絲並未消散,反而吸收星輝重組成九幽密令全貌:
密令背景是顛倒的青丘星圖。正文用冰髓玉礦粉書寫:“聖女歸位日北鬥第七星位移至心宿),冰魄化玉時月掩辰星天象)”;
落款印鑒竟是溫可夏未被汙染前的青丘王女金印拓影!
江九錫用冰魄引花汁塗抹密令,隱藏文字浮現:“九幽斷脈封玉,當誅。”
藤舟在此刻劇烈顛簸——
星砂航道突然斷裂,前方出現直徑百丈的冰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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