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有個女人,還和我的婚事有關嗎,在哪呢?”段義問吳榆。
吳榆有些尷尬:“那個女人就住在這個酒樓後麵的院子裡,天字一號房,手下帶了不少人,有丫鬟有保鏢,而且昨天,那個女人去城主府拜見過城主了,我通過段開打聽過了,城主見到了她,言談甚歡。”
他吃了一口菜,忽然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那女人還去見了王妃,也是相談甚歡,你想啊,這個時候來見王妃,肯定和你的婚事有關啊。”
“是啊,是啊,那女人好像很漂亮的,身份也不一般,帶著不少的手下呢,應該是京都來的官宦之後,和你那是門當戶對啊。”知傲在一旁提醒。
段義聽完都無語了:“你們是有毛病啊,沒確定消息你們就說和我的婚事有關。”
“來都來了,萬一是呢。”
“對啊,見見也好,總比你整天躺在床上等著吃喝要強啊。”
段義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顯然是這幾個家夥看到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了還不下床,所以就想出了這麼一個借口,把他給騙了出來,而他關心則亂,竟然還相信了。
不過,這女人去過城主府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吳榆他們不會拿這種事來騙他,想必對方是從南夏來的官宦之後,他們的長輩和段涯同朝為官或許相識,既然到了高岩城肯定需要到城主府裡拜訪的。
但這個女人去見了蘇婉,那就有點不一般了。
就算是從南夏來的官宦之後,拜見了段涯就足夠了,不用去見蘇婉的。
而且蘇婉平時不見客的,能見到這人,說明這女人的身份確實不一般。
段義馬上就想到,上次蘇婉叫他去房間裡,提起他及冠之後就結婚的事情。
聽那意思就是要給他找了一個結婚的對象,但段義給拒絕了,還說要自己選擇結婚對象,所以這件事蘇婉就沒有往下提。
說不定,當時的蘇婉真的已經給他選好了結婚的對象,既然沒提也不知道是誰了,早知道當時就應該聽聽是誰了。
不過段義現在的想法依舊沒有變,結婚對象這種事還是自己選擇,他身上的秘密這麼多,總要找個知根知底的才行。
但最好的結果還是將結婚這件事延期,十六歲就結婚對他來說太早了,不過看段涯和蘇婉的態度,他們已經定下的事情,想要延期真的不容易,除非是出現非常特殊的事情將這件事打斷。
至於這個從京城來的女人,應該和他的關係不大,他也就把心放了下去。
因為到了飯點,店內的顧客逐漸多了起來。
因為鼎香樓是剛開業的酒樓,而且還是規格最高的一種,所以很多有錢人都特地的趕來品嘗這裡的菜品,加上從外地來的江湖豪客,很快就把樓上樓下都給占據了。
甚至連後院,住宿的地方都開始有夥計奔跑著點餐。
但在二樓,竟然有一群流民占據了兩張位置極佳的桌子,卻讓很多人心中不忿,這無疑是拉低了整個鼎香樓的檔次。
但其中有些人是認識段義的,雖然都知道這家夥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但怎麼說也是段涯的兒子,以後很有可能還會掌管高岩城,所以真正有腦子的有錢人,也不會去找段義的麻煩。
至於那些遠道而來的商人和豪客,雖然看不慣,但看到兩桌子的地痞流氓,誰也不想去觸黴頭。
這年頭,地痞流氓也不敢對地痞流氓下手啊。
終於,在夥計們非常響亮的吆喝聲中,熱菜開始上桌,這頓飯算是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