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育良書記下令媒體不得報道。”
“漢東省公安在民眾心中的威信恐怕早已蕩然無存。”
“你覺得我該幫梁毅嗎?”
梁露聽到了祁銅煒的話,頓時感到心如刀絞。
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有人敢如此對她說話,這無疑是的羞辱。
然而,梁露彆無選擇。
她隻能忍耐,因為她知道,唯有如此才能為弟弟爭取一線生機。
雖然這件事可能會帶來負麵影響,但它並未被公眾知曉,況且祁銅煒也是受害者。
在法律層麵,隻要祁銅煒同意簽署諒解書,她的弟弟頂多待在監獄裡,至少還能活著。
梁露不再猶豫,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弟走向死亡。
即便這意味著要承受祁銅煒的冷眼與壓迫,她也要試一試。
“祁廳長,念在我曾是您老師的分上,請簽下諒解書吧。
我父親這一生已無法重來,我母親也早已離世。
我唯一的弟弟,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眼看著他喪命。
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手中還有一些積蓄,都可以給您。”
祁銅煒聽得有些哭笑不得,“梁老師,您覺得您有這樣的影響力?再說,我有什麼需求?難道您想讓我像您的父親那樣受賄嗎?錯了就是錯了,就該付出代價。
這是您弟弟梁毅的命運,若非他做了那些事,根本不會有今天的結果。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見祁銅煒態度堅決,梁露徹底絕望了,猛地跪倒在地,淚流滿麵,連連磕頭哀求:“祁廳長,求求您!隻要您能原諒我弟弟,讓我做什麼都行!”
祁銅煒目睹此景,頗感意外。
回想起往昔,他為前程向梁露下跪,如今卻陷入這般境地,實難預料。
然而,祁銅煒絲毫不受影響。
他對梁露直言:“梁老師,即便你在此自殘也無濟於事。
我的決定不容更改,無需再為弟弟如此失態。
還是回去考慮自己的生活吧。
畢竟令尊已被捕,還牽連了不少人,恐怕你在漢難以立足,不如放下弟弟的事。”
梁露充耳不聞,隻顧磕頭求饒。
她萬萬沒想到祁銅煒竟有今日成就,否則定讓他永無出頭之日。
儘管內心憤恨,但她仍苦苦哀求。
祁銅煒無奈,遂撥通電話:“程度,帶兩人到我辦公室。”
程度迅速帶人趕到,祁銅煒立即下令:“把她帶走,禁止她進入我的辦公室。”
程度毫不猶豫,指揮手下將梁露拖離。
梁露雖不願離去,但也彆無選擇。
她已顏麵儘失,不願更多人見證這一幕,便在兩名警察的監視下起身離開。
隨後,程度返回複命:“祁廳長,剛才那位應是梁群峰之女梁露吧?為何她……”
祁銅煒答道:“還不是為了她弟弟,想求諒解書,真是異想天開。”
“行了,你退下吧。”
程度立刻領會意圖,輕輕帶上門離開。
剛剛梁露的鬨劇雖令人不悅,卻也讓祁銅煒心中多少舒坦了些。
能讓梁家人向自己低頭,這等機緣實屬難得。
多年來的心結,今日總算有了了斷。
從此以後,他祁銅煒隻是一名無牽無掛的公安廳長,再無其他關聯。
另一邊,梁露走出公安廳後,仍不甘心。
稍作思量,決定去求助高育良。
畢竟祁銅煒是高育良的得意門生,又是其下屬,若高育良開口,祁銅煒絕不敢違抗。
省城,高育良的辦公室。
梁露徑直闖入,高育良正專注工作,見狀放下手中事務,與之交談。
“梁露,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高育良率先發問。
梁露麵露難色:“育良書記,我知道現在找您不太合適,但實在無奈。
今日前來,是想請您幫忙勸勸祁銅煒,莫要深究小毅的事情,至少讓他不至於因罪喪命。”
高育良聞言歎息:“梁露,你也清楚當年你們對祁銅煒做過什麼,這些事他始終銘記於心。
作為他的老師,此事我確實不便插手。
我勸你,既然令弟已鑄成大錯,便需承擔後果。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在依法判刑的前提下,梁毅不會被判處,這點我已經交代過了。
畢竟他是梁老書記唯一的兒子,而梁老書記當年曾對我有過恩情。”
“儘管他讓我深感失望,但我也無法眼睜睜看著他的兒子就這樣送命。”
梁露聽後,頓時淚流滿麵,滿懷感激。
高育良繼續說道:“梁露,你父親入獄前,曾囑托我好好關照你,我答應了他。
你也清楚,你父親此次入獄牽連甚廣,很多人正伺機報複他。
可若找不到你父親,他們可能會將怒火轉移到你身上。
為了你的安全,你必須離開漢東,前往鄰省江臨大學任教。
那裡的校長是我多年的老友,他會替我照顧好你。”
“今晚你就開始準備吧,明早就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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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願離開家鄉,梁露也明白事態嚴重,隻能遵從高育良的安排。
至此,梁家徹底覆滅,四分五裂,漢東再無梁氏家族的身影。
……
漢東省公安廳內,祁銅煒坐在辦公室裡思索著自己的未來方向。
如今身為公安廳長,許多事務已無法親力親為,也無法再如從前般親赴現場立功。
除非遇到重大案件,否則輪不到他出手。
近年來,祁銅煒治理下的京州成效顯著,作為漢東省會,京州不僅犯罪率大幅下降,還帶動全省治安水萍提升。
然而,他深知僅靠應對案件不足以進一步發展,必須另謀出路。
為推動前瞻性政策落地,必須確保其惠及國家和民眾,甚至有望在全國推廣,意義非凡。
祁銅煒意識到這一目標需自基層著手,深入了解百姓需求,遂決定微服私訪。
成都作為辦公室主任,緊鄰祁銅煒辦公,隻需三秒即可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