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把那二十噸油運走,我就安心了。”
李達康答道:“您放心,油車已經在路上了。
陳老,我有件事要告訴您,大風廠是光明峰的一塊傷疤,今日又有突發狀況,火勢嚴重,我想借此機會把它拆了。”
陳岩石聽後很生氣,“你說什麼?你敢!”
李達康繼續說:“陳老,您看工人都被您勸走了。
無論這是經濟糾紛還是股權爭議,都應依法解決。”
陳岩石嚴肅地說:“用法律手段沒問題,但現在不是時候。
我們要從百姓的角度考慮。”
李達康笑著回應:“陳老,百姓不能成為犯罪的借口。
您也不該總做他們的靠山。”
“有些話我不太願意說出口。”
“若非您的支持,他們早就堅持不到今天。”
陳岩石憤怒地質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覺得我是那些人犯罪的保護傘嗎?”
“你知道他們為何反抗?”
“隻因奸商坑害了他們。”
“此事我曾給李達康打電話、寫信。”
“可他根本不理睬。”
“坦白講,今日之事,您和你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達康急忙否認。
陳岩石繼續說道:“無論是經濟糾紛還是股權問題,都應依法解決。”
“但工人們不相信。”
“他們不相信自己的問題能得到公正處理。”
“因此,為重建的公信力,我已承諾他們。”
“隻要股權問題一日未解,大風廠一日不能拆。”
“所以今晚絕不能拆!”
“達康書記,拜托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拆,這隻會加劇矛盾。”
李達康苦口婆心地解釋:“陳老,我也很無奈。”
“如果不這樣做,光明峰項目怎麼辦?”
陳岩石站起身嚴肅地說:“李達康,聽好!”
“若今晚一定要拆,就讓推土機先從我身上碾過。”
說完,陳岩石徑直走向大風廠。
卻不知,李達康的計劃已被部分員工知曉。
他們迅速召集所有人返回廠區。
此刻廠區門口一片混亂。
陳岩石強硬地闖入。
趙東來的手下立刻將他團團圍住。
陳岩石意識到無法脫身,隨即撥通了高育良的電話。
“喂,高育良。”
“快來救救我吧!”
"我被他們包圍了。”
"他們要抓我。”
高育良回應道:"老領導莫急,我這就聯係李達康。”
"您年紀不小了,何必趟這渾水。”
陳岩石則坦言無能為力,這是他的底線——隻要大風廠的股權問題一日未解,工廠就絕不能被拆除。
高育良隨即撥通了李達康的電話,囑咐他以大局為重,同時務必確保陳岩石安全。
然而,高育良內心並未全然認同陳岩石的觀點,畢竟如今的陳岩石不過是一名退居二線的前檢察長,在政治舞台上已難掀起波瀾。
李達康接到來電後點頭應允,但強調一切行動仍需依據自身判斷。
與此同時,陳岩石見事態毫無進展,再次撥通高育良的電話,語氣愈發強硬:"高育良,你是指揮不動李達康嗎?若真是如此,那就找新上任的沙瑞金書記!"
高育良對此頗感棘手,一方麵他尚未與沙瑞金有過接觸,另一方麵,大風廠事件本身便非光彩之事,貿然求助於對方顯然不合時宜。
於是他婉轉推辭:"老領導,沙書記此刻正在岩台市調研,況且夜深露重,我又如何能找到他?"
陳岩石聽罷勃然大怒:"管他在哪,你現在就給我找到他!你一定行的!告訴他,有個叫陳岩石的老頭兒找他,讓他儘快回電,我在此恭候!"
話音剛落,電話被果斷掛斷。
高育良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這位昔日上司與沙瑞金的關係頗為密切,自己絕不可掉以輕心。
高育良立刻聯係沙瑞金,接電話的是秘書小白。
小白告知高育良,沙瑞金一天都在基層走訪,與乾部們連續開會,剛躺下不久。
高育良聽後決定不打擾,囑咐小白改天早上彙報,自己也無奈地結束了通話。
大風廠臨時指揮中心,趙東來的手下向李達康報告油罐車受阻。
李達康沉思片刻,同意讓陳岩石進入以確保油罐車通行,並強調保障陳岩石安全。
隨後,陳岩石手持火把走進廠區,祁銅煒見狀前去勸說,但陳岩石態度堅決,誓言與李達康對抗到底。
祁銅煒見狀脫下外套為老人披上,試圖勸其返回,卻未能動搖他的決心。
高育良撥通了祁銅煒的電話,語氣急切:“你現在還在現場嗎?具體怎麼回事?”
祁銅煒簡明扼要地彙報:“書記,我正在現場,陪著陳岩石同誌。
李達康書記堅持今晚拆除工廠,但陳老堅決反對,選擇站在工人這邊,目前坐在大門口,我和他一起。”
高育良聽後沉思片刻:“陳老年紀大了,若發生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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