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受害者。”
“那天晚上被打暈了。”
“根本不知道起火的事。”
“我也是受害者。”
鄭西坡在一旁附和。
蔡成功情緒激動。
這直接引來服務員提醒聲音小點。
但發泄完後,
蔡成功依舊不敢現身。
他對鄭西坡說:
“不行,還是不行。”
“這事捅出這麼大婁子。”
“他肯定對我有意見。”
“肯定不會放過我。”
“肯定會對付我。”
“所以不行,我不能露麵。”
鄭西坡聽了也隻能無奈搖頭。
並說:
“依我看,你多慮了。”
“他們要是真想抓你。”
“總得有個理由吧。”
蔡成功一聽“抓”
字就怕。
畏畏縮縮地對鄭西坡說:
“彆總說抓。”
“我真的會被抓進去的。”
“至於抓我的理由。”
“我做企業。”
“隨便找個借口就行。”
“先說我行賄。”
“肯定能找到。”
“還有漏稅。”
“其他的我就不提了。”
“隨便就能把我送進去。”
鄭西坡帶著輕蔑的眼神說:
“那蔡總怎麼辦?”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一直躲也不是長久之計。”
“咱們很快還要打官司呢。”
“你是負責人,必須參加。”
“對了,李書記在會上已經明確表示。”
“他會和市一起為我們聘請律師。”
“而且是免費的。”
“你難道不去聯係一下嗎?”
蔡成功聽後半信半疑,認為這隻是對方的計謀,想騙他現身。
他冷笑道:“這就是他們的圈套,典型的‘引蛇出洞’,想把我引出來。
我在商場混這麼久,還能看不透?我才不上當。”
說著,他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鄭西坡:“這是十萬元,你先收下。
這不是給你的,你把錢取出來,分給那些受傷的工人。
重傷的多分一些,剩下的萍分。
你一定要告訴他們,廠裡確實沒錢了,這是我能拿出來的全部,儘點心意。
我知道這點錢不夠每人分太多,但眼下我也無能為力,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鄭西坡接過卡,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收下了。
他點頭道:“蔡總,訂單不是都完成了嗎?接下來該怎麼辦?”
蔡成功歎了口氣:“還有什麼下一步?現在就算有新訂單也不敢接了,廠子隨時可能被拆。
李達康書記在會上已經說了,要遷廠重建。”
鄭西坡堅定地說:“書記的意思很清楚,我們必須配合遷廠計劃。”
蔡成功坦言,即便有那麼一天,自己想必早已離去。
話音剛落,他注意到一輛車疾馳而過,心中警覺,隨即戴上墨鏡悄然離開,唯恐引起他人懷疑。
鄭西坡見狀,無奈地搖頭輕笑。
蔡成功離開後,鄭西坡打算返回家中,卻在門口偶遇派出所民警小林。
小林笑問鄭西坡是否與某人一同飲茶,得知是與蔡成功後,小林急得直埋怨為何不早告知,最終隻能將鄭西坡帶回所裡做筆錄。
與此同時,祁銅煒剛從京州市公安局出來,眼見午休時間將近,決定前往醫院探望陳海,並為陳岩石夫婦帶上食物。
他希望借此機會告知陳岩石關於陳海的情況。
漢東省人民醫院內,祁銅煒提著豐盛的午餐和水果來到陳海的病房。
恰逢陳海的母親王麗雲準備外出買飯,兩人相遇。
祁銅煒詢問王麗雲去向,得知她要買餐食後,主動提出自己已帶來足夠的食物。
陳岩石隨後加入交談,對祁銅煒的周到表示感謝,但祁銅煒解釋稱這隻是順路拜訪,並順便共進午餐。
祁銅煒提及自己剛處理完陳海案件的相關事宜,計劃下午向育良書記彙報,並提到此次來訪是因為距離醫院較近,特地前來探視。
“向兩位長輩彙報下情況。”
陳海的母親情緒激動,急切地想要詢問詳情。
祁銅煒安撫道:“彆急,先坐下吃飯,慢慢講。”
陳海的病房屬於最高標準。
房間寬敞,有沙發、茶幾,他們圍坐一起用餐,擺上幾盤菜也綽綽有餘。
畢竟現在有陳岩石與沙瑞金的關係,加上陳海身為反貪局局長的身份,誰也不敢怠慢,這才享受如此優渥的待遇。
落座後,三人用餐時,祁銅煒向二老報告:
“陳叔,王姨,經過省廳及市局專案組共同核實,陳海的事確屬意外,絕無其他隱情。
為確保準確,我還在京州市局親自審問過嫌疑人,結果一致。
此事純屬巧合,撞到陳海的司機也是生活艱難,隻想多賺點錢,沒想到一時疏忽釀成大錯,這絕非任何人所願。”
陳岩石夫婦聽後輕輕點頭,而陳海的母親卻忍不住抽泣,心痛於孩子為何遭遇這般不幸。
祁銅煒安慰道:“王姨,請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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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的情況我已經請教過專家,有不少蘇醒的例子,關鍵看患者的意誌力。
最重要的是你們要多跟他交流,喚醒他的意識。
我相信以他的年紀和強烈的使命感,絕不會甘心長期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