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可一聽,心裡立刻緊張起來。
她明白,這無疑是讓祁銅煒背黑鍋。
此事本就不在公安廳職責範圍內,一旦李達康追究責任,所有錯誤都會被歸咎於祁銅煒。
於是她婉拒道:
“侯局,這麼做不太合適吧?公安廳的人跟這事沒關係,而且您在這兒指揮,我去聯係不合適。”
侯亮萍無奈之下,索性直接撥通了祁銅煒的電話。
祁銅煒正專注處理事務,接到電話頗感意外,但還是接聽了。
電話剛通,侯亮萍便焦急地說:“學長,情況緊急!我等你支援。
歐陽菁涉嫌違法,現在正被李書記送往機場,我和陸處長卻困在路上。
麻煩你派人攔下他們,陸處長追蹤這個案子很久了,絕不能讓人這麼輕易逃脫,咱們是兄弟單位,理應互相支持,這點小忙你總該幫吧。”
侯亮萍的話滴水不漏,令祁銅煒難以拒絕。
另一邊,陸亦可氣得直跺腳,侯亮萍竟利用她吸引祁銅煒注意。
但她無從反駁,畢竟侯亮萍所言確為事實。
祁銅煒心知肚明,這是歐陽菁企圖外逃、李達康親自護送的關鍵時刻。
在旁人眼中,此舉可能會觸怒李達康,但在祁銅煒看來,這反而是個絕佳機會。
畢竟,這也等於幫了李達康一把。
祁銅煒並不滿足於眼前的局麵,他渴望得到沙瑞金的認可。
他知道,沙瑞金依然傾向於重用李達康,那位改革先鋒。
若自己能夠成功阻止犯罪分子入境,也算是立下了一份小功勞,至少能讓人看到自己的努力。
至於李達康的感受如何,祁銅煒並不在意。
既然機會擺在麵前,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祁銅煒轉身對侯亮萍笑道:"侯檢,你這話可說得不對啊。”
隨即爽快地表示:"我知道了,我立刻安排機場那邊的人。
保證把歐陽菁攔住。
這回你可欠我一個人情了。
我隨後就到,離得也不遠。
畢竟有達康書記在場。
不過你們不在時,你們檢察院的人應該都在吧?否則待會兒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但要是真出事,責任全由你承擔,畢竟我們隻是協助。”
侯亮萍聽後略顯無奈,但也隻能勉強接受:"老同學,你就放心吧,我們的人肯定都在。
這次多謝你幫忙了,我一個人擔起責任。”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陸亦可卻對此感到疑惑,祁銅煒為何如此輕易答應?這並非易事,而且毫無好處。
她揣測或許是為自己,但這種想法讓她內心有些溫暖。
祁銅煒掛了電話後,立刻撥通了趙誌亮的號碼:"小趙,情況緊急。
你現在立即帶人趕往機場收費站,那裡有檢察院的人。
必須攔下李達康書記的車輛。”
"我十分鐘內到達。”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趙誌亮執行力很強,根本不問原因,立刻帶人出發。
祁銅煒也正趕往機場收費站。
侯亮萍打電話後,通知已在收費站的手下祁銅煒會協助他們,隨後自己設法繞路。
陸亦可不滿地說:"侯局,這樣不太妥吧?用我引祁廳長?"
"他既已答應,我就不再多言。
但你有沒有想過,祁廳長和達康書記僵持怎麼辦?後果不堪設想。”
李達康車內,歐陽菁勸道:"達康,你這樣是對的。
易學習、王大路都支持你,就像桃園三結義。”
李達康笑道:"你把我們比作梁山好漢?歐陽,你是黨員,彆把黨組織簡單化。”
歐陽菁反駁:"達康,你又說官話了。
我隻是覺得易學習、王大路為咱們擔過重任,你該幫他們說句話、辦件事。”
李達康堅持:"歐陽,彆庸俗化我們的友誼。
與情誼要分開。”
另一邊,侯亮萍和陸亦可驅車前往機場高速,卻在城鄉交界處遇到擁堵。
陸亦可焦急地說:
"侯局,這狀況怎麼辦?"
"前頭看來走不通了。”
侯亮萍焦急地搓著手,沒空回應陸亦可,正打算繞路時,發現後方已堵滿車輛。
這下麻煩了,他們的車徹底被困住,寸步難移。
更糟的是,歐陽菁正由李達康護送接近機場,若他們不能及時趕到,歐陽菁可能就逃脫了。
侯亮萍靈機一動,對陸亦可說:"出不去,隻能找人去機場攔截。”
陸亦可提議:"要不我聯係檢察長試試?"
侯亮萍立刻打斷:"不行,季檢的性格可能會耽誤事。
我們需要找個人能鎮得住場麵的。”
反複思索後,他對陸亦可說:"陸處,你給祁廳長撥個電話,讓他幫忙協調機場那邊的人手。
畢竟機場那邊是他管的,而且公安廳也離得近,讓他幫忙攔一攔。”
陸亦可聽後犯了難,這豈不是讓祁銅煒背黑鍋?
這不是他職責範圍的事,李達康要是追究起來,肯定全怪祁銅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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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陸亦可推辭:"侯局,這樣不太合適吧?公安廳的人跟這事沒關係,您在這指揮,我去聯係也不妥當。”
侯亮萍無奈,索性自己撥通了祁銅煒的電話。
祁銅煒正在研究文件,看到侯亮萍來電,頗感意外。
電話接通後,侯亮萍語氣急切地說:
“學長,十萬火急!我這兒全靠你幫忙了。”
“李達康的妻子歐陽菁涉及重大案件。”
“她正由李達康送往機場,我和陸處長卻被堵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