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在北京的家中,蔡成功竟主動舉報丁義珍,這種行為實在令人費解。
季昌明見狀,直接下令陳群芳調查蔡成功與丁義珍之間的煤炭交易。
麵對蔡成功的熱情寒暄,陳群芳並未回應,而是嚴肅發問:“蔡成功,你是否經營過一家煤炭公司?這家公司的股東構成如何?”
蔡成功顯得有些尷尬,回答道:“確實有一個合夥人,名叫湯姆丁。”
陳群芳進一步追問:“湯姆丁是不是那位失蹤的副市長丁義珍?”
蔡成功默認後,試圖辯解:“丁義珍在公司並未投入資金,也未賺到錢。
後來煤價暴跌,把我都拖垮了,他不過是掛了個名義股東而已。”
鏡頭切換,高小琴說道:“我不喜歡在背後議論他人,但蔡成功確實是個兩麵三刀、毫無誠信之人,在漢東商界以缺乏信譽著稱,大家都不願與他合作。”
陸亦可直擊重點:“既然如此,為何山水集團最終還是與他有所往來?”
高小琴從容解釋:“這一切都源於那個投機分子丁義珍。
他與蔡成功曾聯手經營煤礦,當時我希望他們能堅持下去,等市場回暖後再挽回損失,於是找我借了六千萬作為過橋資金。”
“當初談定的日息是千分之三。”
“那時丁義珍找到我,坐在這裡跟我說。”
“就跟您現在坐的位置一樣。”
“這消息讓我吃了一驚。”
“他可是副市長,掌管著土地和資源。”
“還掌控著光明峰的開發權。”
侯亮萍看著高小琴對蔡成功的評價,心中百感交集。
如今看來,高小琴說得沒錯。
他的發小果然滿口謊言,輸急了就胡亂咬人。
那個小時候抄他作業、在後麵追著他的蔡包子,那個總與他嬉戲玩鬨的夥伴,已一去不返。
歲月將這位發小變成了狡猾的商人。
屏幕上的高小琴裝出受害者的表情說道:
“丁義珍找我說非讓我幫這個小兄弟蔡成功不可。”
“他找我幫忙,我能拒絕嗎?再說,還有大風廠的股權作為擔保。”
“不僅能收些過橋利息,我也就答應了。”
陸亦可旁敲側擊地問:
“憑你的精明,應該察覺到了更大的利益。”
“比如大風廠這塊風水寶地。”
高小琴苦笑一聲,反問陸亦可:
“陸處長,誰說那地方是風水寶地?”
“大風廠至今未拆,招拍掛程序也沒啟動。”
“山水集團除了麻煩一籮筐,什麼都沒得到。”
“更糟糕的是,光明區不認我們和丁義珍簽的合同。”
“還要求我們再支付大風廠下崗員工一筆安置費。”
“四千五百萬啊,數目不小。”
“我們正為此事交涉。”
陸亦可敏銳地注意到關鍵詞:
“又要交安置費?”
“看來,你們之前已經支付過一次安置費用了吧?”
這句話引出了蔡成功另一件令人頭疼的事跡。
高小琴則以受害者的姿態回應:
“確實支付過了。”
她接著說:“蔡成功無力償還我們的過橋款。”
“根據合同,大風廠的股權應依法歸我們山水集團所有。”
“但就在這個時候——”
“丁義珍,他的合夥人出現了。”
“依舊坐在這位置上。”
“板著臉對我說——”
“蔡成功幾乎破產了。”
“因此這筆安置費必須由我們山水集團承擔。”
“我自然不願意。”
“可我又有什麼辦法?人家可是光明峰項目的總指揮啊。”
“我能不聽他的嗎?”
“於是,我又和蔡成功重新談判,簽訂了補充協議。”
“山水集團為此支付了三千五百萬作為安置費。”
“才最終完成了產權過戶。”
侯亮萍在監控室裡盯著蔡成功不斷爆出的新問題,氣得直咬牙。
站在後麵的陸亦可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畢竟看著侯亮萍如此尷尬,她怎能不高興?
漢東省檢察院內,陸亦可直截了當地問高小琴:“那份合同在哪裡?”
高小琴依然鎮定自若地回答:“我會將合同及三千五百萬的轉賬憑證一並交給您。”
陸亦可追問:“高總,您知道這筆錢蔡成功具體用在哪裡了嗎?”
高小琴用手指在空中比劃一圈,苦笑道:“我們的資金剛到賬,就被民生銀行劃走了。”
“其實蔡成功讓我們劃款時,並不知道自己的基本賬戶已被法院查封。”
“我們的資金剛到賬,就被速貸清償的銀行——也就是凍結他賬戶的民生銀行劃走了。”
陸亦可直言不諱地指出。
“蔡成功不是說沒什麼大銀行肯借錢給他嗎?”
高小琴用撒嬌的語氣回應,“陸處長,我早告訴過您,這個人從不說真話。
我覺得你們應該查查他的賬戶。
京州不少銀行都被他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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