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萍不明白趙東來為何約他來這裡。
到達樓下時,他再次撥打趙東來的電話,趙東來隨即出門迎接。
侯亮萍不解地問:“趙局長,您住在這裡,真是挺講究的啊。”
趙東來說:“走,先去辦公室,我給你說明情況。”
到了辦公室後,侯亮萍直截了當地說道:“這樓外表看著不錯,裡麵卻很普通。
地還是水泥的,二樓雖稍好,但工藝粗糙,我剛才踩地板還發出聲響呢。”
趙東來笑著回應:“可不是嘛,哪有錢裝修啊。
這樓本來抵押給了銀行,債主還不上錢,銀行也賣不出去,閒置著也是浪費,就暫借給市局辦案用了。”
侯亮萍轉而正色道:“聽說陳海的案子由你負責。
市局警察的問題導致陳海上次差點窒息,你得處理好。”
趙東來回答:“是祁廳長告訴你的吧?確實如此,情況你也清楚。
那兩名警察已經被開除,新人已接手。
你來不就是為了了解案子嗎?我們互通信息吧。
我告訴你陳海案的調查進展,你也給我提供些線索。”
趙東來隨即從門外叫進兩人,向侯亮萍介紹:“侯局長,這位是負責一一七案件的刑偵處處長黃處長,這位是經偵大隊支隊長陳支隊,他們正在處理一些重大非法集資案,其中包括蔡成功的案件。
你應該對這件事有所耳聞。”
侯亮萍禮貌地與兩位警官握手。
趙東來指示刑偵處的黃處長彙報陳海“一一七”
案件的偵查進展。
“一一七案件”
的辦事處裡,黃處長按照趙東來的安排講述了案件詳情:“陳海於‘一一七’淩晨遭遇車禍。”
“因此案件以案發日期命名。”
“起初,我們認為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但經核實,陳海的車禍確屬意外。
然而,他隨後被發現呼吸管被切斷,這使我們的判斷產生了動搖。”
“為此,我們重新審查了所有案卷和嫌疑人記錄,確認無誤後,決定從監控入手尋找線索。”
“最終,在不懈努力下,我們發現,在陳海遇害的同時,附近一輛大貨車行為異常,似乎一直在跟蹤他。
事故發生後,該車迅速改變路線。”
“基於此線索,我們對該車輛展開調查,發現司機背景複雜,四年前因酒駕肇事被判刑兩年。”
“那次事故明顯是有意為之,但由於法律限製,僅能定性為過失傷人。”
“而如今他再次出現在現場,這讓我們懷疑他可能意圖重演舊案。”
“若單純按酒駕處理,量刑較輕;但若證實蓄意謀害,則後果嚴重。”
“於是,我們將其帶回審問,但他否認一切,並稱醉酒至記憶全無。”
“不過,通過對其身體狀況檢查,我們得知他的血液中酒精分解酶遠超正常水萍。”
“這意味著他擁有極強的酒精耐受力。”
“即便他喝下一整箱酒,也不會醉倒。”
“此外,我們注意到他的賬戶莫名多出一筆款項。”
“這無疑表明他在撒謊。”
“也進一步證實了我們的猜測。”
“事實上,正是他企圖加害陳海。”
“隻是陳海遭遇了意外,他便未能行動,倉皇逃離。”
“這導致我們先前對他放鬆了警惕。”
“而且由於缺乏證據,隻能讓那位司機離開。”
此時,侯亮萍開口問道:
“究竟是誰雇傭的他?這個人可以找到嗎?”
“不是說他的賬戶收到過轉賬了嗎?”
“錢的來源總該能查出來吧?”
趙東來嚴肅回應道:
“錢的源頭查不出來。”
“經過多次跨境轉移,已經無法追溯到具體是誰轉的賬。”
“不過,我們在其他方麵繼續追蹤線索。”
“現在,我們的調查已鎖定蔡成功這條路徑。”
“他似乎牽涉其中。”
一邊說著,趙東來啟動了咖啡機,有條不紊地煮著咖啡。
接著,他用嘲諷的語氣對侯亮萍說道:
“自從我們開始調查蔡成功,你也如影隨形,寸步不離。”
“一路護著他,生怕我們對他不利。”
“我說得對不對?侯局長。”
侯亮萍連忙辯解:
“這很正常啊。”
“蔡成功是舉報歐陽菁受賄的關鍵人物,我們必須保護他。”
趙東來咧嘴一笑,搖頭說道:
“未必如此簡單。”
“依我看,這和歐陽菁是李達康書記的妻子有關。”
“你們懷疑李達康書記會通過市局對我們施壓,甚至采取極端手段對付蔡成功。”
“我說得對嗎?”
趙東來的這句話直擊侯亮萍內心深處。
但侯亮萍自然不能承認。
畢竟,質疑省裡或市裡的主要領導,實在太過敏感。
當然可以。
趙東來嚴肅地說:“這就是我要向您解釋的內容。”
隨即,刑偵處的黃處長開始播放三段錄音。
“陳局長嗎?我舉報!我要舉報一幫……他們不讓我好好活。
那我也不能讓他們日子過滋潤了。
我有個賬本要當麵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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