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岩石憂慮地說:
“我們家海子做這一行樹敵不少。”
“這次不知何人要置他於死地。”
“銅煒,此事你必須徹查。”
“將所有幕後揪出。”
“不然我和你王姨不會安心。”
祁銅煒鄭重回應道:
“陳叔叔、王阿姨請放心。”
“陳海的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
“但這案件的主要調查權仍在市公安局。”
“所以我一直在暗中派人偵查。”
“若有進展,趙東來也會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幕後之人,我定會將其擒獲。”
陳岩石神情凝重地說道:“銅煒,我就在此向你道謝了。”
“但我仍需提醒你,”
他說,“你也務必留意自身安危。
這些人行事瘋狂,既然膽敢對海子下手,難保不會對你下手。
因此,萍日裡你更要多加小心。”
王馥真也附和道:“沒錯,銅煒。
這幕後之人必定權勢熏天,否則像海子這種地位的人絕不會輕易遭此對待。
一旦你觸及他們的核心利益,他們勢必會有所行動。
所以,萬萬不可大意。”
祁銅煒笑著回應:“陳叔,王姨,您二老放寬心,我會當心的。
若他們主動找上門來,那更好,免得我費勁去尋。”
此話引得陳岩石夫婦笑意盈盈。
這時,祁銅煒注意到桌上堆滿了紙張,好奇地問:“陳叔,王姨,我進來時見你們正在查看什麼東西?還有這些文件?”
陳岩石笑道:“銅煒,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這些都是彆人寄來的舉報信。”
祁銅煒拍了拍腦門說:“瞧我這記性!您這兒是第二檢察院啊。
又出了什麼事?要不要我聽聽?”
陳岩石笑著回答:“你這個公安廳長來得正是時候。
老伴兒,我們聊聊吧。
銅煒,你看看這封舉報信。”
王馥真一臉嚴肅地說:“老陳,銅煒,依我調查,舉報信中所述情況基本屬實。
法院可能出現了冤案。”
陳岩石感慨道:“法律乃百姓維護權益的最後一道屏障。”
“如果這道防線失守,一切都將無法挽回。”
“民眾就徹底沒希望了。”
“各種問題就會接連不斷爆發。”
“就像這次的一一六事件。”
“不正是如此嗎?”
“所以啊,銅煒。”
“你們公安係統也必須堅守陣地。”
“不然漢東的司法體係真的要崩塌了。”
祁銅煒點點頭,未作聲。
這時,王馥真又開口:“老陳,銅煒,我還有一些新發現。”
“在調查過程中,我發現了一些其他線索。”
“我來給你們詳細講講。”
祁銅煒笑著調侃:“王阿姨,您現在簡直成了陳叔叔的私人偵探。”
王馥真笑著回應:“那是當然。”
“真是讓我感到無比自豪。”
陳岩石也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既然如此,就要更加努力。”
“好了,彆賣關子了,快說吧。”
陳岩石對權力的興趣愈發濃厚。
在整個漢東政壇,他是最活躍的一個,總聲稱自己隻是普通百姓。
但實際上,他的權力欲望無人能及。
動輒給沙瑞金、高育良直接打電話,還帶著命令的語氣。
這顯然不符合一個普通人的行為。
祁銅煒看著陳岩石的樣子,隻是默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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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老院裡,陳岩石依舊故作姿態。
揮手間繼續說道:“等大風廠的事情結束,我會記住你的功勞。”
王馥真笑著回道:“彆吹了,你就喘吧。
還惦記著給我記功呢。”
“告訴你吧,我可是有著多年鬥爭經驗的老黨員。”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事業。”
“絕不是為了讓你記我的功勞。”
祁銅煒笑著附和道:
“沒錯,我相信王阿姨一定是無私付出。”
“快說說到底有什麼意外收獲?”
“我都等不及想知道啦。”
陳岩石笑著說道:“老同誌,彆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王馥真拿出她的記事本,說:“好,好,我來說。
司法局的同事告訴我,還有不少知情的律師也跟我提過。
他們說京州中院有一位副院長叫陳清泉,你們應該認識吧?”
“這個人八成是完蛋了。”
“聽說大風廠的股權糾紛案,走的是簡易程序,這都是他的主意。
他是主管副院長啊。
而且還有很多人舉報,在處理這個案子的時候,他經常去山水集團的會所,吃喝玩樂,而山水集團正是原告。”
陳岩石義正辭嚴地說道:“先吃原告的,再吃被告的,簡直。”
“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