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康直截了當地問趙瑞龍:"高小晴是不是你們家的員工?"
趙瑞龍靠在椅背上回答:"你是在開玩笑嗎?像高小琴那樣的人物怎麼會是普通雇員?"
李達康繼續追問:"關於大風廠股權糾紛案涉及的土地問題,你也參與其中了吧?"他的神情意味深長。
這正是趙瑞龍期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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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東李達康家中,趙瑞龍正為如何向李達康提及大風廠之事發愁時,恰好被對方先提了出來。
趙瑞龍順勢說道:"既然你都提到了,那這件事確實該有人負責了。
你們京州市當初承諾的事,現在反悔了。
至於大風廠,安置費我們已支付完畢,如今又要求再次付款,這合理嗎?"
李達康聽後不再多言,畢竟趙立春已離開漢東,現在的他隻效忠於沙瑞金。
於是,他善意提醒趙瑞龍:"瑞龍,希望你能有所收斂。”
趙瑞龍則擺出一副富家公子的姿態反駁:"我哪裡做得不對了?這些年來,我沒有從你那裡拿過一個項目。
就連山水莊園的投資也是合法合規的。”
李達康耐心勸誡:"隻要合法就行。
我隻是希望你行事謹慎些,如今社會不同於往日,一切需依法而行。”
趙瑞龍也強調了父親對他的教誨,同時對李達康表現出幾分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隨後,李達康話鋒一轉,談起往事:"說到老書記,我想起大概二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我剛從日本學成歸來,在金山擔任縣長……"
“我記得你大學剛畢業時,還跑來山裡找我玩。”
“沒錯,沒錯,沒錯。
你當時寫的那篇社會調查,題目就叫《龍國的小康之路》,不少材料還是你幫我搜集的。”
“那時我想從政,你也清楚。”
李達康不願提及趙瑞龍的事,隻繼續回憶:“那時候的老書記正在常務副省長任上調研,特意跑到山溝來看我,還有易學習。
我們一起進山溝、訪貧問苦。
老書記叮囑我要帶領群眾走向富裕。”
“老書記的話我始終牢記,不敢忘記。”
趙瑞龍沒聽出李達康話裡的深意,隻是說:“你已經重複上百遍了。
所以才有了和易學習一起集資修路的事,差點連命都丟在山溝裡。”
“彆再對我進行思想教育了。
我現在是商人,隻談生意。”
李達康直截了當地回應:“看來你找錯人了,咱們沒什麼生意好談。”
趙瑞龍笑著接話:“確實無商可談。
不過我和開發區的易學習還有得談。
你知道嗎?他非要把美食城拆了,還直接打電話給老爺子,氣得老爺子住進了醫院。”
李達康毫不客氣地說:“是你自己被氣的吧。”
趙瑞龍反駁道:“怎麼是我?是易學習心裡有怨氣,在借題發揮。
希望你能勸勸他。”
“彆在美食城這件事上打主意。”
李達康模仿著趙瑞龍的語氣直截了當地說:
“我也有句話要勸你。”
“彆總是借老爺子的名義行事。”
“美食城非拆不可?”
“它難道不會汙染月牙湖嗎?”
“說實話,如果我現在還在呂州,那美食城早就被拆了。”
“老書記一定也會支持我。”
趙瑞龍也軟下來說道:
“我不跟你爭了,拆就拆吧。”
“不過賠償的事,咱們得好好談。”
“那可是四五億的資產呢。”
“每天都有那麼多收入。”
“你總得給個說法吧。”
李達康毫不客氣地回應:
“我是京州書記,不是呂州書記。”
“你的事應該回呂州處理。”
“但我得提醒你,彆獅子大開口。”
“想想金山縣城裡那些連鹽都買不起的人。”
“再看看你現在擁有的財富。”
“你能安心睡覺?”
趙瑞龍立刻反駁:
“我怎麼會睡不著?”
“我沒偷沒搶,光明正大。”
“有什麼好睡不著的?”
李達康繼續說道:
“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時,趙瑞龍意識到今天無法繞過這個話題。
他決定直接麵對李達康。
畢竟李達康的態度已經表明,所有暗示都被無視了。
他隻能攤牌:
“大哥,這是我最後的要求。”
“能不能幫幫忙?”
李達康嚴肅地看著趙瑞龍,示意他說出請求。
趙瑞龍毫不遲疑地說:
“放了陳清泉。”
“彆再追究了。”
李達康追問道:
“他和你有生意合作?”
趙瑞龍坦率回答:
“我不認識這個人。”
“他是高小琴的人。”
李達康再次追問。
“你多管閒事做什麼?”
“看來你是真的以天下為己任了。”
趙瑞龍無奈道:
“那是你們的事,我隻專注於經商。”
“你們在山水莊園抓了人。”
“這讓我很沒麵子。”
“求你放人吧。”
李達康憂愁地說:
“太晚了,市會已經決定……”
趙瑞龍明白事情不可逆轉,起身告辭。
李達康也不挽留。
離開的趙瑞龍怒不可遏。
多年來,從未有人如此駁他的麵子。
就連父親也未曾這般冷待。
在他眼中,李達康不過是家奴。
竟敢如此放肆。
今日李達康的態度表明,他已決意脫離家族。
無論怎樣都無法挽回。
趙瑞龍沒想到昔日忠誠的李達康,
如今竟徹底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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