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銅煒急忙說道:“沙書記,我今日來找您正是為了領證的事。”
“就是想問問能否先領證,其他的程序可以之後補上。
我希望今天就能領證。”
沙瑞金笑道:“你倒是心急。”
“既然你這麼想結婚,那我就成全你吧。
婚禮程序補辦也沒問題。”
祁銅煒聽到沙瑞金爽快同意,連忙道謝:“謝謝沙書記的理解。”
沙瑞金也笑著回應:“行了,同意了就抓緊去領證吧。”
祁銅煒應聲準備起身離開時,沙瑞金突然又開口:“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問你。”
“我前天去了呂州考察,聽說那邊的美食城已經出了不少問題。”
“當初育良書記批準的那個項目,你怎麼看?”
祁銅煒一聽,立刻警覺起來。
沙瑞金果然對這件事有所關注。
不過祁銅煒依舊鎮定自若地回應:
“沙書記,站在我的立場看。”
“我認為育良書記的決策並無明顯錯誤。”
“沙書記,美食城雖現下汙染嚴重,但從過往的發展角度講,它可是呂州經濟的一大支柱。”
“若由我來做決定,恐怕也會批準。”
“畢竟事實證明,它確實推動了呂州經濟的迅猛增長。”
沙瑞金聽罷祁銅煒的話,微微點頭。
隨後,祁銅煒向沙瑞金告辭:“沙書記,若無要事,我先行一步。”
沙瑞金應允,並囑咐祁銅煒婚禮日期確定後務必告知。
祁銅煒滿口答應。
山水莊園,趙瑞龍的房間內。
剛從祁銅煒老家返回的手下此刻趕來向趙瑞龍彙報。
近來趙瑞龍因美食城問題心煩,加之昨日高育良的態度,滿腹怒火無處發泄。
手下李波剛進門還未開口,便被趙瑞龍劈頭蓋臉訓斥: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整整一周毫無音訊!我養你究竟有什麼用?事情查得如何?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難道祁銅煒老家的人都不食人間煙火嗎?”
李波察覺趙瑞龍情緒激動,語氣嚴肅地回答:
“趙總,我們花了不少時間,自然有收獲。
您交代的事,我何時失信?經過多日調查,終於弄清為何村裡人不願收我們的錢。”
“因為那裡的每戶人家原本就很富裕,根本不需要我們的資助。”
趙瑞龍聞言,感到十分意外。
按照他的認知……
祁銅煒的家鄉窮得叮當作響,這怎麼可能?每家每戶都很富裕。
"你是不是弄錯了?"
"祁銅煒的老家可是有名的貧困村。”
"這不可能,家家戶戶都挺有錢的。”
李波緩緩回應:
"趙總,您有所不知。
我們先觀察了幾日,發現每家每戶的飲食開銷高得離譜,完全不像普通家庭,甚至和我家差不多。
而且村民基本都不工作,吃穿用度仿佛從天而降。
因此我決定入村詢問具體情況,但因進不去,便雇傭他人從村童處探得實情。
這才查明。
得知後,我大吃一驚。
原來祁銅煒每月按家中人數給村民發錢,每人一萬,遇到特殊事項或節日還有額外補貼,條件是不得接受他人的錢財,否則以後將無法再獲得這筆收入。
所以我們各種方式送錢,才招致村民強烈排斥。
並且祁銅煒的家族屬於宗族製,執行力極強,聽從族中長輩,現任族長是他老叔,對他極為尊敬。
所以試圖以金錢影響他們,絕無可能,因為他們深知一次性饋贈與持續所得的不同。
這也是我們初次前往時被驅趕的原因,我們破壞了他們的生計,自然不會被善待。”
山水莊園趙瑞龍的房間內。
趙瑞龍聽完李波的話,滿臉不信地說:
"李波,你說的這些情況準不準?"
"照你這樣說,祁銅煒每個月都要給他們送錢?"
"那個村子,按理說至少也有上百號人吧?"
"保守估計,每個月得有一百多萬。”
"我或許能拿出這筆錢,可祁銅煒真的拿得出嗎?"
"一個公安廳長的薪水,就算把他的終身收入全加起來,也頂不上兩個月。”
李波語氣篤定:"趙總,我隻是擔心消息不準。”
"我又找了幾個人核實,結果都一樣。”
"要是村子裡的人都沒這麼富裕,那就不合常理了。”
"至於祁銅煒的錢從哪兒來,我們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錢一定給了村民。”
"不然他們不可能過得如此逍遙自在。”
趙瑞龍聽完李波的話,完全信服了。
然而祁銅煒的資金來源實在令人疑惑。
即便來源正當,也得有人支付才行。
在漢東這片地界,有人肯花這麼大代價,趙瑞龍絕不會不知情。
整理思緒後,他對李波說:"這事確實不簡單。”
"你去查查祁銅煒,這些錢究竟從何而來。”
"看看漢東是不是藏了個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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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順便叫二虎過來一趟。”
...
漢東省京州市民政局內,祁銅煒陪著陸亦可前來登記。
他們還拍了紅底合照。
若非陸亦可堅持,祁銅煒早通過局長電話直接辦理了。
但他明白,陸亦可需要儀式感。
兩人帶著戶口本和身份證,填好材料後,領取了結婚證。
初次領取結婚證的陸亦可對這張證書感到新奇。
走出民政局後,她笑著對祁銅煒說:“原來結婚證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