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趙瑞龍今晚露出馬腳,務必立即向我彙報。”
“京都近期因趙立春凱旋而備受關注。”
高育良點頭回應。
漢東省檢察院內。
侯亮萍對劉新建展開提審。
他開門見山地說:
“劉總,今早的談話很精彩。”
“讓我們延續這個話題。”
“其實我們上午聊得不錯。”
“不過要是你能更冷靜些就更好了。”
此刻,劉新建已恢複萍靜。
和和搖頭感歎:
“太丟臉了。”
侯亮萍以諷刺語氣說道:
“你是國企高管,還曾是偵察兵。”
“昨天的行為已表明一切。”
“你也清楚我們為何找你,對吧?”
劉新建扶了扶眼鏡,問道:
“侯局長,我能說實話嗎?”
“說實話,我一直被舉報。”
“目的何在?”
“是想通過我找到突破口,給趙立春書記製造麻煩?”
“從秘書入手是常見手段。”
“我在趙書記身邊做了八年秘書。”
“任職時長無人能及。”
“甚至超過李達康當年的任期。”
“趙書記對我一直信任有加。”
“自從趙書記調到京都……”
侯亮萍打斷道:
“停!彆老叫‘立春書記’。”
“他不是你犯罪的遮羞布。”
“剛才還說上午聊得好好的,怎麼現在又糊塗了?”
劉新建堅持:
“我隻是陳述事實。”
侯亮萍微笑回應:
“好,那我們就繼續今天的事實。”
“是誰透露丁義珍在非洲開采金礦的事情給你?”
“難道是你的立春同誌?”
劉新建故作糊塗地回應:
“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
侯亮萍冷嘲熱諷地回擊:
“你當然說過了,我們的對話都有錄音錄像為證。”
“要不要拿出來讓你看看?”
劉新建頓時語塞,支吾著說:
“那隻是隨便一提。”
“我不記得具體是誰告訴我丁義珍似乎在非洲經營一家黃金公司了。”
侯亮萍立刻追問:
“這正是我們想知道的。”
“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如此重大的秘密,是誰向你透露的?”
協助審問的周正也附和道:
“對啊,是誰?”
劉新建身為追逃小組成員,卻表示不知情:
“連我都不知道丁義珍去了非洲。”
“看來你的消息比我們還靈通。”
劉新建索性裝傻充愣:
“我真的想不起來是誰不經意間提到了這件事。”
侯亮萍正色問道:
“那麼,聽聞這個消息後,你有沒有後悔?”
“是否遺憾沒像丁義珍那樣逃離國內,避開法律製裁,享受自由生活?”
劉新建立即否認:
“絕無此事,我怎麼可能這樣想?”
“我隻是隨意說說罷了,千萬彆當真。”
侯亮萍語氣依舊嚴肅:
“我不必相信你的想法,但我可以告訴你事實。”
“據我們掌握的信息,丁義珍在非洲的生活並不如意。”
“即使他僥幸逃脫了危險,他的餘生也會在監獄裡度過。”
“與你一同接受改造,重新開始。”
“既然你對消息源頭不太清楚,那咱們暫時擱置這個話題。”
“咱們來聊聊你在山水莊園的朋友吧。”
劉新建聽後,心中一陣慌亂,眼珠不停轉動,底氣不足地問:“山水莊園?您指的是哪些朋友?”
侯亮萍笑了笑說:“經常跟你聚會的人,比如高小琴、陳清泉,還有趙立春書記的兒子趙瑞龍,以及逃走的丁義珍。
聽說你們還計劃一起開金礦?”
劉新建忙胡亂辯解:“我和他們隻是普通朋友,沒什麼特彆的。”
侯亮萍自信滿滿地說:“你跟高小琴的關係可不止這樣吧。
舉個例子,你們漢東油氣集團和山水集團每年都合作項目,還有資金往來。
我發現一個有趣的情況——你們公司每年都會通過山水集團進行幾筆過橋資金操作。”
劉新建連忙解釋:“企業間互相拆借資金很正常啊。”
侯亮問道:“但這種行為是否觸犯了國家規定?要是賺取的高額利息進了個人腰包,那可就不一樣了。”
在侯亮萍的高壓下,劉新建隻得承認:“是的,我承認。
這麼做是為了給大家謀福利,確實違反了財務製度,但這並沒有損害國家利益。”
侯亮萍冷笑一聲:“真的沒影響嗎?那大風廠的七億又該怎麼解釋?”
劉新建故作糊塗地說:“那是正常的項目投資。”
“他們的公司提供土地,我們的公司出資,改造一些酒店或寫字樓。”
“這個項目經過了極其嚴謹的科學評估。”
侯亮萍直接用筆敲擊桌麵,嚴肅地說:“科學評估後,就把七億資金轉到了山水集團?”
劉新建回答:“沒錯,這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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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些細節,我已經記不太清了。”
“那應該都是兩三年前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