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笑了笑:"蔡成功又玩什麼花樣?他舉報侯亮萍,該不會是在胡亂指責吧?"
肖鋼玉堅定回應:"絕非誣陷。
這位反貪局長涉及職務犯罪,問題相當嚴重。
以下是具體情況——據蔡成功所述,侯亮萍涉嫌職務犯罪。
侯亮萍、蔡成功及丁義珍三人合股經營煤礦。”
高育良依舊帶著笑意說道:
“竟有這樣的事?”
“我對我的學生還是有所了解的。”
“真的會有這種事發生嗎?”
肖鋼玉依舊嚴肅地回應:
“確實如此。”
“依據蔡成功的供述。”
“蔡成功從山水集團的高小琴處借了五千萬。”
“隨後,蔡成功與丁義珍、侯亮萍合作成立了一家煤炭公司。”
“蔡成功持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丁義珍和侯亮萍各占百分之十五。”
“但丁義珍和侯亮萍並未出資,而是持有乾股。”
“這個案件非同小可,所以我決定親自跟進。”
看到肖鋼玉的態度,高育良察覺到背後的複雜性。
畢竟他清楚侯亮萍絕不可能受賄,也絕不會參與此類合作。
這無疑是無稽之談。
然而,他身居此位,也隻能以證據為準。
於是,高育良鄭重說道:
“老肖啊,可不能單靠蔡成功的說法。”
“你得拿出確鑿的證據。”
“找到彆的線索了嗎?”
肖鋼玉隨即彙報:
“自然是有其他證據的。”
“不然僅憑蔡成功一人之言,我也不會來打擾您。”
“工商注冊信息我們已核實。”
“有侯亮萍的親筆簽名和身份證複印件。”
“股東名單裡隻有他們三人。”
“分彆是侯亮萍、丁義珍和蔡成功。”
高育良緊接著追問:
“他們的乾股有沒有分紅?”
“如果有,分了多少?”
肖鋼玉答道:
“分紅當然是有的。”
“據蔡成功所述。”
“三年前,他曾分三次給侯亮萍分紅。”
“時間從二〇一二年至二〇一四年。”
“總計四十萬。”
“全部轉入侯亮萍的民生銀行卡。”
“至於丁義珍,我直接給了他現金。”
高育良沉思片刻,繼續謹慎地問:
“侯亮萍的四十萬股是否已確認?”
“已經確認,我們核查過民生銀行的相關轉賬記錄。”
“這是去年三月的事。”
“蔡成功對此記得很清楚。”
“另外還有個情況。”
“在‘一一六’事件前。”
“蔡成功曾去京都侯亮萍家拜訪。”
“他希望侯亮萍出麵幫他追回大風集團的股份。”
”
“據蔡成功供述,他當時給了侯亮萍一箱中華煙、兩箱茅台酒,還有一萬元現金,說是給侯亮萍兒子的見麵禮。”
“這樣不是更清晰了嗎?”
“侯亮萍收了蔡成功的錢。”
“拿了乾股。”
“兩人還聯手與丁義珍做煤炭生意。”
“所以侯亮萍必然全力庇護蔡成功。”
“這一點蔡成功也承認了。”
“他揭露侯亮萍包庇他。”
“蔡成功到京都時,侯亮萍明確告訴他不必害怕。”
“並承諾有他侯亮萍兜底。”
“之後侯亮萍從京都來到漢東。”
“據蔡成功所述。”
“侯亮萍到漢東後,多次包庇他。”
“侯亮萍還建議蔡成功假裝生病。”
“據我所知。”
“侯亮萍在京都擔任偵查處長期間表現正常。”
“唯一相關的案件是他處理的趙德漢案。”
“聽說那天晚上他還不斷催促陳海抓捕丁義珍。”
“因此我懷疑這一切可能是侯亮萍設下的圈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滅口。”
“他不僅通知了丁義珍逃跑。”
“我甚至懷疑陳海的車禍另有隱情。”
高育良聽後說道:
“老肖,你的說法隻是猜測。”
“一切需基於證據。”
“我們不能憑空臆斷。”
肖鋼玉立刻反駁:
高育良聽罷肖鋼玉的話,雖覺其言辭中帶有主觀推測,但前事確鑿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