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王都壓不住我們。”
“那會兒可真是橫著走。”
“誰都不怕。”
“看中誰就想辦法拿下誰。”
“擋路的,我們就除掉。”
“那段日子確實挺痛快。”
鄉港。
趙瑞龍和杜伯仲此刻都已經喝得有些迷糊。
聽杜伯仲誇讚他們過往,趙瑞龍也跟著感慨:
“話雖如此,但你也彆忘了當初搞定老高有多難。”
“至今我都記得第一次找他批項目時的情形。”
"我滿懷熱情帶著美食城計劃去找他。”
"他看過之後,"
"立刻笑著對我說,"
"這份規劃書你搞錯了遞交對象。”
"他讓我去找李達康。”
"但你也清楚,李達康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這條路能行得通,"
"我怎會來找高育良。”
"我知道他們倆不對付。”
"我好話說儘也沒用。”
"接著我又告訴他,李達康太過固執,不肯批準。”
"誰知高育良直接回了句:"
"李達康不批,他也沒資格批。”
"還特意提到李達康曾是他父親的秘書,"
"是他父親身邊的親信,借機諷刺我,"
"甚至稱他是親近的李哥。”
"為推卸責任,還說呂州由李達康掌權。”
"其實也確實如此。”
"李達康的確專橫。”
"一個市長擅自更改市尾書記的城市規劃。”
"關鍵是他事先連個招呼都沒打。”
"也隻有李達康做得出這種事。”
"當時我就向他保證,"
"隻要我們家老爺子能把李達康調走,"
"他當時還不信,"
"開玩笑似的說,若李達康真的調走,就讓我去找他。”
"誰能想到,這個老狐狸,"
"我們家老爺子竟然聽我的話。”
"他真把李達康調走了。”
"我當時高興極了,準備去找他批項目。”
"畢竟這是之前答應過的事。”
"現在我把李達康調走了,他總不能賴賬吧?"
"可我去找他後,"
"他果然不認賬。”
"各種推諉。”
"不是用其他事情敷衍我,就是試圖堵我的嘴。”
"把我氣壞了。”
"當時真想把他從市尾書記的位置上撤掉。”
這時杜伯仲舉著酒瓶笑道:
“唉,龍哥,他沒經曆過這種事,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是在害怕。”
“你是不是覺得他隻是想從你這兒撈好處?”
“他以前可是個老師。”
“後來才轉行從政。”
“這種事他可從來沒做過。”
“而且他還特彆清高。”
“他怎麼敢啊。”
趙瑞龍無奈地說:
“起初我還以為他就是想要點東西呢。”
“結果後來我就給了他一幅張大千的畫。”
杜伯仲也回憶起說:
“對對對,那幅畫好像是我經手買的。”
“當時花了六十萬。”
接著趙瑞龍又說:
“當我拿出來給他看的時候。”
“他兩眼都快盯著畫了。”
“沒想到,高育良這麼清高。”
“他說他欣賞這幅畫,喜歡它。”
“但這不代表他想擁有它。”
“他還說怕你父親調查他。”
“至於項目的事,他又推脫了。”
“真是拿他沒辦法。”
這時杜伯仲笑著說:
“這個高育良不僅狡猾。”
“膽子小得像針尖一樣。”
“他很害怕。”
“當年的乾部哪個膽子大?”
“看看現在,彆說字畫了。”
“就是送他金山,他也敢收。”
趙瑞龍也感慨道:
“所以說世風日下啊。”
“記得送完畫後。”
“我們曾考慮過送個小高給高育良。”
杜伯仲否認說:
“不對不對。”
“那時沒有小高的事。”
“你是說送女人給他玩,然後錄像拍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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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港。
被杜伯仲否定後。
趙瑞龍換了個說法:
“不管怎樣,主意是我出的。”
“我當時就說,高育良未必貪財。”
杜伯仲聞言笑了:“誰會不喜歡錢呢?”
“但那是他的底線。”
“他沒膽量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