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年
他沒想到,計劃竟未如願。
心中盤算著對策,卻感到棘手。
畢竟,指揮室內的一把手正密切關注著他。
若審不出結果,實在令人難堪。
陸亦可站在一旁也無計可施,畢竟他不是局長,天塌下來自有侯亮萍承擔。
於是他靜靜等待侯亮萍找出解決之道。
漢東省檢察院的審訊室內,高小鳳處變不驚的表現令指揮室眾人震驚。
在他眼中,高小鳳不過是普通家庭主婦,絕無如此縝密思維。
沙瑞金感慨道:“高小鳳的邏輯能力相當強。”
又說:“完全出乎預料,侯亮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看來她識破了他的伎倆,沒留下任何餘地。”
旁邊的季昌明附議:“沙書記,這些話不像出自高小鳳之口。
結合這兩天的審訊來看,她絕無這樣的思維深度。
冷靜得異常,應對流暢得像是演練過無數次,我認為這是高小琴的手筆。
她早已預見今日局麵,對妹妹做了充分準備,這才有了這樣的表現。”
田國富歎道:“老季說得對。
從高小鳳的言行及神情來看,那些話絕非即興發揮,必定是高小琴安排的。
她究竟何時開始布局的?這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
28年
“高小鳳是從什麼時候到漢東的?”
季昌明回答說:“田書記,今早剛從機場傳來消息。
我們核查了他的往返記錄,發現他已經來了十多天,甚至比高小琴從鄉港返回的時間還要早。
因此我們認定,高小琴在回來前就已經謀劃周全,做好了最壞準備。
他回來就是為了轉移資產,所以才敢冒險回國。
如果換作其他聰明人,明知漢東是個陷阱,絕不會貿然進入。
高小琴和趙瑞龍不同,後者仗著父親的權勢,根本沒給自己留退路。”
沙瑞金邊看屏幕邊問:“高小琴做了這麼多事,你們難道毫無察覺?山水集團的資產被轉移了多少?其中又有多少屬於國家財產?”
季昌明一時語塞,隻能含糊答道:“沙書記,具體金額還未查明。
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百分之二十的資產未被轉移,比如大風廠的項目尚未出售。”
指揮室內,沙瑞金對季昌明說:“這件事必須深入調查,要有個明確數據,哪些是非法所得,哪些侵占了國家資產。
這些錢收繳後將用於漢東的建設項目,是油氣集團的資金,最終要歸還。
記得提交一份詳儘報告。”
季昌明點頭應允。
審訊室內,侯亮萍也感到無計可施。
必須另尋出路。
侯亮萍轉向高小鳳,開口道:
“高,既然你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作為我龍國公民,配合檢察機關調查是你應儘的義務。”
高小鳳聽後心中稍安,畢竟這是侯亮萍說的話,她覺得自己的立場得到了認可。
於是她優雅地回應:
“侯局長,那是當然。”
“但希望你們一切行動都依法進行,不得超過二十四小時。
否則,我會主張維護自身權益。”
侯亮萍壓住怒氣,繼續追問:
“高,我想問你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回到漢東?據我了解,自從你去了鄉港,就沒再回來過。
偏偏在我們即將收網之際,你卻出現了。
這未免太過巧合了吧?是不是有人特意讓你回來頂罪的?”
高小鳳聽罷萍靜回答:
“侯局長,您這樣說可真是冤枉我了。
我雖是鄉港居民,但也是土生土長的漢東人。
我和姐姐多年未見,這次隻是想回去看看她,有何不可?況且,我不是最近才來的,我已經在漢東待了十多天,這次本想多留一段時間。
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陸亦可看著高小鳳那故作姿態的模樣,忍不住插話:
“高小鳳,你以為這是意外嗎?這分明是你姐姐高小琴精心策劃的吧?”
高小鳳則答:
“陸處長,我已經解釋多次,這就是個意外。
我也能理解,你們可能誤將我和姐姐混淆了。”
“因此我才沒一進門就向你們提出投訴。”
“畢竟有人常把我和我姐姐認錯,這種事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我們姐妹倆幾乎完全一樣。”
漢東省檢察院。
高小鳳繼續向滴滴講述著。
“就算是趙瑞龍,”
“他也無法分辨我和我姐姐。”
“可以說,”
“如果我們穿上相同的衣服,”
“站在任何人麵前,”
“沒人能區分我們兩人。”
“所以你們不必糾結。”
“彆因為覺得辦錯事而失了麵子。”
“搞什麼陰謀論?”
“這隻是個簡單的意外罷了。”
“若要找我姐姐,全看你們的能力。”
“畢竟我不知道她在哪。”
“至少在我被抓進來之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我姐姐高小琴就在山水莊園。”
“其他的事,我確實不清楚。”
“侯局長,我所知僅此而已。”
“就算再問我也不會知道我姐姐在哪,更不知她想做什麼。”
“現在,我隻想依照規定離開這裡。”
“在這裡待得我很疲憊。”
侯亮萍此刻也無計可施。
高小鳳的回答滴水不漏,毫無破綻。
審問不出任何結果。
即便耗時間,最終也隻能放人。
於是侯亮萍做出了一個大膽決定:
既然關於高小琴的問題無法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