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塊則是龐然巨石,趙立春在位時,吳慧芬帶領眾人費儘力氣將其搬入庭院,意在讓高育良以趙立春為靠山。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這塊石頭已明顯風化,象征著趙家的衰敗。
此刻,高育良看著園中的變化,心中滿是滿足,他覺得一切塵埃落定,未來的日子充滿希望。
與此同時,吳慧芬居住於漢東溫馨家園。
她剛結束早課回家,就接到姐姐來電,稱要來訪。
她忙活起來,清洗久未使用的杯具。
不久後,吳法官攜陸亦可前來,幾人圍坐沙發上,氣氛略顯沉重。
陸亦可首先發問:“小姨,您現在是否感到焦慮?”
吳慧芬卻顯得萍靜:“懸在頭頂的劍終於落下,現在內心反而安寧。
過去的偽裝讓人疲憊,如今的生活才是真實的。”
她坦言不解為何曾與高育良如此生活,但有一件事很清楚。
"確實如此,芳芳真的很優秀。”
"這麼多年,她一直是我心靈的慰藉。”
這時,陸亦可忍不住開口:"小姨,儘管趙立春或許不會插手這類事情,但我認為您仍可以向紀尾部門舉報高小鳳的問題。”
"畢竟他們的行為既不道德,也違反了組織紀律。”
然而,吳惠芬卻十分冷靜地回應:"沒什麼好舉報的。”
"即便沒有高小鳳,還有李小鳳、張小鳳。”
"後來我想明白了,我怎麼可能比得過那些年輕一代?"
"所以選擇了順其自然。”
陸亦可依舊追問道:"但這樣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難道沒問題嗎?"
吳惠芬也解釋道:"不住一起就能好嗎?"
"我的處境沒人能理解。”
"但存在即合理。”
"他有我想要的東西,他的權力和地位也給我帶來了榮耀和便利。”
"最關鍵的是,我自尊心很強。”
"我不希望被人笑話。”
"就這些了。”
"不說了,不說了。”
在漢東大風廠中,
呈現出一種表麵繁忙卻暗流湧動的場景。
鄭勝利因盜版朗姿公司服飾一事,
正在緊鑼密鼓地為與朗姿公司代表的重要談判做準備。
此刻,他穿著筆挺的西裝,
頭發梳理得整齊發亮,
感覺自己如同即將商場的商業巨頭。
隔壁房間內,鄭勝利帶著一抹狡猾的笑容,
對張寶寶滔滔不絕地說著:
"寶寶,朗姿公司的代表馬上就要到了。”
"咱們得好好計劃一下,把之前糾纏不清的那些債務全推給老爸。”
"沒辦法,隻能讓老爸為了兒子的事業作出犧牲了。”
話語間,他的眼神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算計。
張寶寶瞪著那雙閃爍著機靈光芒的眼睛。
忙不迭地附和道:
“確實有道理。”
“看看現在的局勢,不就得犧牲他一個人嗎。”
“這樣能讓全廠的人都幸福。”
“而且你還能借此機會順利坐上董事長的位置。”
“畢竟老馬一向對你唯命是從。”
鄭勝利嘴角微揚,冷笑著回應:
“嗬,老馬哪會聽我的?”
“說穿了,他隻認錢。”
“若不是我們有能力幫他賺錢,他根本不會拿我當回事。”
“看看過去,他可是把我爸的鐵杆追隨者,對我爸百依百順。”
“可如今,一談公司的事,就判若兩人,根本不講情麵。”
“我剛提計劃,他就眼皮都沒抬就答應了。”
“唉,隻能靠我那偉大的父親扛下了。”
張寶寶也跟著笑起來,陰陽怪氣地說:
“哎呀,真夠可憐的。”
鏡頭切換至大風廠會議室。
氣氛沉重,朗姿公司的代表與鄭勝利一方分坐會議桌兩旁。
朗姿代表的氣場強大,似乎帶著無形壓力,讓整間屋子裡的空氣都凝滯了。
最終,朗姿代表打破了沉默,語氣嚴厲且帶有質疑地開口:
“鄭總,關於貴廠抄襲本公司服裝一事。”
“是不是該認真解決一下了?”
聲音在寂靜中回響,每個字都像重錘般敲擊人心。
這時,張寶寶猛地坐正,一臉理直氣壯:
“這也能叫抄襲?”
“這算抄襲?”
“仔細看啊,這些衣服都是我們當代杜甫鄭西坡。”
“也就是我們董事長親自設計的。”
“你們做長袖,我們做短袖。”
“你們左肩設計,我們右肩設計。”
“你們用紅,我們選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