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對妻子的照片又說了句:
"我真是拿這個兒子沒轍。”
"當初就勸他彆插手大工廠的事。”
"擔心他會胡來啊。”
"你知道他昨天說什麼了嗎?"
"他竟讓我帶大風廠工人去門前集體。”
"這不是給我添麻煩嗎?"
"我這輩子也算正直坦蕩。”
"這種事我能做嗎?"
漢東鄭西坡家中。
鄭西坡看著妻子的照片繼續說道:
"這孩子怎麼能這樣呢?"
"還說廠裡工人怪罪。”
"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金天呀,就跟你嘮叨嘮叨。”
"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這事絕對不能怪。”
"一一六事件後。”
"局麵一度混亂。”
"形勢十分危急。”
"陳老一直在為大家爭取權益。”
"也果斷決策。”
"緊急調撥資金,"
“已經為大風廠職工墊付了安置費用,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要知道,這筆安置費曾是許多職工家庭賴以生存的重要依靠,幫助他們渡過最困難的時期。”
“除此之外,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多方奔走,積極為大風廠尋找新的發展機會,最終找到了一處閒置廠房。
同時,還協助老廠的機器設備妥善轉移至新大風公司。
整個過程耗費了大量資源,儘力降低企業變動對職工的影響。”
“可以說,我們已經竭儘全力處理大風廠的事宜。
那麼,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對他們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呢?歸根結底,這一切的根源在於蔡成功。
事實證明,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奸商,在股權質押中為謀取私利,偽造文件、違規操作,甚至將土地和廠房重複抵押。
幸好有陳老的幫助和專業律師團隊的支持,我們最終贏得訴訟,法院裁定質押無效,大風廠的股權重新歸於我們。”
“但目前最大的難題是,舊的大風廠已毫無價值,手上的股權無法變現。
而另一方卻認為土地價值數億,堅持要求分紅。
聽說近期已有人聚集在門口。
難道王的事情還不足以警醒他們嗎?這些人隻顧眼前利益,完全不顧後果。”
"我對他們也是束手無策啊。”
漢東鄭西坡家中。
張西坡望著妻子的照片,低聲說道:"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置身事外了。”
"好了,天色不早。
今天是大風廠最後一批設備運出的日子,之後這裡就要拆了。”
"我得再去看看它最後一眼,畢竟是我們的記憶所在。”
鄭西坡推開家門,騎上陪伴他多年的舊電動車出發了。
車身雖顯斑駁,車鈴聲也略顯沙啞,但這輛小車如同一位老友,陪他度過了無數個季節。
來到大風廠,昔日繁忙的工廠如今成了廢墟。
寂靜的空氣裡沒有一絲聲響,仿佛時間停滯。
原定的拆除尚未開始,唯有那麵曾在中曆經戰火的大旗,在空中飄揚。
儘管經過長久的風吹日曬,旗幟已顯老舊,紅光褪去,邊緣破損,但在風中搖曳時,仿佛在默默講述過去的故事。
鄭西坡走近國旗,圍繞它一圈圈踱步。
他目光掃過被清空的廠房,曾經機器轟鳴、人影穿梭的地方,如今隻剩冷冰冰的牆壁與空曠的地麵,昔日的繁華煙消雲散。
隨後,他注視著廠道兩旁依舊茂盛的冬青樹。
這些植物見證了大風廠的起落興衰,如今生機勃勃,可在他眼裡,每片葉子都似藏著一段珍貴的回憶。
鄭西坡站在熟悉的小路上,目光掃過周圍的一切。
昔日與工友並肩走過的身影曆曆在目,歡聲笑語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此刻,他內心百感交集,無聲地重複著:“我的廠,我深愛的廠啊!”
這裡曾是他揮灑青春的地方,承載著他和工友們的共同夢想。
無數個寒暑交替,他們為廠裡的發展傾儘全力。
這座廠房記錄了他的汗水與熱情,鐫刻著屬於他們的故事。
想到這些,鄭西坡的胸膛被一種熾熱的情感填滿,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佇立原地,遲遲不肯邁步離開,似乎要用這種方式,向陪伴多年的工廠道彆。
此刻,他多想賦詩一首:
“我愛我的廠,
縱使容顏漸改,
此心依舊滾燙。
我愛我的廠啊,永遠珍藏。”
時光倒流,記憶拉回到許多年前。
那天,陽光明媚,是他人生的重要起點——初入大風廠的日子。
走進廠區,年輕氣盛的鄭西坡滿懷著忐忑與憧憬,穿梭於陌生的車間之間。
食堂裡,他一眼看見打飯窗口後的劉桂花,那紮著兩條烏黑大辮子的身影深深印入腦海。
那時的大風廠剛成立不久,員工僅百餘人,隸屬於市二輕局。
在這片孕育希望的土地上,鄭西坡開啟了嶄新的篇章。
日間,他全力以赴投入工作,跟隨師傅學習技藝,從基礎操作開始,憑借勤奮努力迅速掌握技能。
夜晚,他繼續埋首書本,充實自我。
除了對工作的熱忱,鄭西坡還鐘情於文學,尤愛寫詩。
每有靈感閃現,他便迫不及待地將心中所感付諸筆端……
他總愛在筆記本上快速書寫。
閒暇時,他最喜歡靠在食堂打飯窗口旁,與劉桂花暢談人生。
兩人的心靈在交流中慢慢貼近,愛情的種子悄然萌芽。
沒過多久,在廠工會精心策劃的集體婚禮上,鄭西坡與劉桂花攜手步入婚姻殿堂。
婚禮現場洋溢著歡樂氣氛,同事們紛紛送上祝福,笑聲傳遍廠區每個角落。
那幸福的場景仿佛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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