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師傅,您可彆這樣想。”
“鄭董特意叮囑過。”
“董事和高管都不能參與群訪。”
“上麵管得嚴,稍有差池就被認為彆有用心。”
“思前想後,隻有像您這樣年過六十的老員工最合適。”
“既能讓人重視,又不會招致太多懷疑。”
“而且您在威望很高,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您去的話,肯定事半功倍。”
鄭西坡猛然意識到,
自己剛滿六十歲,
昨天兒子還特意給他辦了生日宴,
一家子熱鬨慶祝了一番。
他皺眉說道,語氣帶著幾分不悅:
“即便符合條件,我也不會去。”
“昨晚我已經跟你們鄭董說得很清楚。”
“鄭董也沒再勉強我。”
“怎麼,尤總您今天非要逼我不可?”
尤會計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畢竟鄭乾答應過幫忙擔保。
要是能讓父親參加群訪,
就能得到兩萬塊獎金。
不然也不會帶上他。
此刻尤會計垂頭喪氣,苦笑道:
“老鄭師傅,您以為我想啊?”
“鄭董給我下了死命令。”
“我實在沒轍。”
“他盼著您能發揮餘熱。”
“把之前丟掉的權益奪回來。”
“說實話,若不是看在鄭董麵上。”
“那些等著分紅的人。”
“早就堵到您家門口了!”
尤會計停頓片刻,眼神閃過一抹精明。
接著說道:
“您是我們廠的大股東。”
“您的每一步都關係到大家的利益。”
“這次群訪如果沒有你帶頭,那些小股東心裡都沒譜。
大家都盼著通過這次努力,從破產清算的大風廠爭取更多補償。
你要是不去,豈不是斷了大家的財路?再說,鄭董可是你的兒子,你就當為了他也要去啊。
現在的全新大風廠剛起步,正缺資金,你多爭取些權益,鄭董事長不也就能輕鬆些?而且,這對你來說也有好處,還能留點養老錢。
總不能讓鄭董親自出麵吧,他現在也被手下牽製。”
漢東大風廠。
尤會計這話絕非虛言。
鄭西坡想起之前王的媳婦也曾找過他,神情焦急地警告過。
據她說,廠裡持股員工幾乎都被動員參與群訪,剩下幾位敬重鄭西坡的老員工也在看他態度。
鄭西坡深知此事不可輕視。
雖然被人指責無妨,但若因自己決定連累兒子,實在後悔莫及。
兒子身為董事長,承載家族期望,怎能讓董事長親自冒險?
想到此,鄭西坡語氣軟化,深深歎息,眉頭緊鎖:“仔細想想,這事和有多大關聯?都怪蔡成功,是他毀了廠子!”
尤會計一聽,急切上前反駁:“蔡成功是誰任用的?不就是嗎?”
當年,陳岩石曾是關鍵人物。
他把蔡成功引入大風廠,並讓他成為大股東。
自那以後,各種問題紛至遝來。
如今工廠陷入困境。
若不承擔責任,誰又該擔責?
尤會計越說越激動,雙手揮舞著說道:
“老鄭師傅,這次采訪我們要讓正視問題,給大家一個交代,把屬於我們的權益奪回來!大家都盼著您帶頭呢!”
空曠的廠區裡,尤會計的聲音回蕩。
鄭西坡內心更加糾結,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早上他還跟妻子說清楚了,自己不能這麼做。
但現在為了兒子,他又不得不考慮。
這讓鄭西坡十分猶豫。
他沉思片刻,望向遠處破敗的廠房,緩緩開口道:
“要不我們先去找陳岩石談談?聽聽他的意見,他閱曆豐富,或許能給我們指明方向。”
尤會計一聽,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聽陳岩石說什麼?他已經退下來了。
不在其位,就算說得再好,又能有多大用?現在做事靠的是實際權力,光有想法沒用。
再說,老頭子現在還在醫院,就算找到他又能怎樣?人都快不行了。
彆把他折騰壞了,這責任我們可擔不起。”
鄭西坡皺眉反駁道:
“你彆亂講。
我聽說陳老身體恢複得不錯。
他和省尾沙書記私交甚篤,關係非同一般。
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沙書記得知大風廠的情況後,立刻趕往現場。”
“立刻撕下封條,恢複生產。”
“若非陳老從中斡旋,”
“沙書記怎會對咱們工廠的事情如此上心?”
尤會計聽完鄭西坡的話,目光閃過一抹焦急,提高嗓門說:
“正因如此,我們更需要組織一次集體!隻有把事情鬨大,吸引關注,省裡的領導才會重新重視我們的訴求。
要是沒點動靜,上級領導日理萬機,哪會注意到我們普通百姓的呼聲?”
鄭西坡沉默了,回憶起“一一六”
火災那一夜。
那場意外的大火,像一道深深的傷痕,烙印在每位大風廠員工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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