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生嘴上說得輕鬆,心裡卻很糾結,誰不想上大學呢?隻是他要是去了,家裡怎麼辦?現在全家都指望著他和劉全有養家,實際上主要靠他,劉全有的收入每月隻有二十二塊。他們夫妻倆的生活費和房租全靠這筆錢,他要是走了,家裡收入會少很多。
他知道母親一定會支持他去,但他開不了口。
老人家年歲已高,作為獨子的他無法撒手不管。
大學夢逐漸淡去,李國生決定留在加工部工作賺錢。
“若聽到什麼消息,記得通知廠裡的工友,他們大多是從農村回城的知識青年,比我年輕得多,他們更需要這個機會。”
李國生並不覺得遺憾,人生總要有所取舍,生活不會處處稱心。
自前妻去世後,他對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開。
“國生,再慎重考慮一下,上大學是改變命運的關鍵,若能考上大學,身份會帶來諸多便利……”
許大茂必須勸說,李國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這種人更值得勸導。
等李國生大學畢業歸來,成為廠長時,找他辦事自然容易。
“讓我再想想。”
李國生有些動心,但不願參加高考。
他認為照顧家庭更為重要,他知道許大茂的話有道理。
像他這樣年紀的人,已有一定資曆,一旦大學畢業,有很大可能直接晉升為廠長。
哪怕隻是個小型工廠的廠長,那也是廠長啊,隻是年齡確實偏大。
“行,能說的話我都說了,這事得記在心裡。”
話音剛落,許大茂便離開了廠房。
·
看著手表,快到下班時間了。
踏步聲傳來,劉光天和劉光福從小門口一路小跑過來。
七八秒後,他們到了許大茂麵前。
“許哥,我發現了一件重要的東西……”
劉光天喘著粗氣,這件事必須說清楚,雖然說得斷斷續續。
他和劉光福剛才出去尋找字畫,果然找到了。
這小子把字畫埋在大院附近,那裡是孩子們常玩的地方。
虧他想得出,也不怕被哪個孩子發現。
兄弟倆找到後,挖出來又重新埋好。
大白天不能帶著東西到處走,太危險了,會被問得答不上來。
所以,還是晚上再來取。
"許哥,我瞄了幾眼,裡麵好多字畫,都是一個叫齊什麼白的人畫的。我覺得畫得一般,估計不值多少錢。"
劉光天瞥了幾眼,就把畫放回去了,上麵隻畫了一隻蝦。
這種畫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價值,誰會花錢買一隻蝦?估計隻能賣給廢品站,能換個幾分幾毛錢。
"那個人叫齊大白,我想起來啦。他的畫裡經常有好幾隻蝦,應該不是特彆有名的畫家。不過裡麵也有一些不錯的作品,我記得有山水畫,還有字帖呢..."
劉光福努力回憶,似乎還有一些好東西。
他一時衝動拿來了所有畫,也沒細看,但應該有一幅畫老虎的。
老虎可是山中之王,肯定很值錢。
"這事不急,咱們晚上再去看看。先回去吃飯吧。"
許大茂看著他們的樣子,已經猜到這些畫是從哪裡來的。
隻能等到晚上去看看,要是真像他們說的那樣畫的是蝦,那應該還挺值錢的。
不過賣掉可惜,但要是留著自己收藏,又覺得不怎麼值錢。
書畫跟古董一樣,放在手裡隻能用來欣賞,賣出去才能變成錢。
"行,咱們聽你的。晚上都給你帶回去。"
劉光天順水推舟答應了,肚子確實餓了,得吃飯。
"對對對,咱們小心點,晚上去比較合適。"
劉光福知道這些畫是怎麼來的,心裡有點發虛。
腿還軟,幸好沒人知道。
回到四合院的家。
許大茂剛坐下,於海棠給他倒了杯水,聊起學校的事情。
"明天學校要開家長會,這次輪到你去了。"
每次家長會都要求父母至少有一個參加,許大茂總是推給於海棠。
次數多了,於海棠也覺得無聊,有時也會讓許大茂去。
家長會嘛,哪有隻讓媽媽去,爸爸卻不露麵的?
"好吧,明天我去一趟。"
想了想,許大茂同意了。
工廠的事好處理,休一天假就行。
學校那邊不去不行啊,不然老師上門家訪怎麼辦?
這些老師可不能小瞧,一個個都很執著。
“那行,你得認真聽老師說的話。”
於海棠心中暗喜,這下她不用去了,畢竟老師都是知識分子,說話文雅。
可老師的話讓她很不舒服,“太活躍”“對同學太熱情”“關係太親密”……聽著就彆扭。
但也不能真發火,老師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這下省事了,不用參加家長會,避免聽那些囉嗦。
許大茂不放心,叫來兩個孩子詢問近況。
“最近在學校跟同學相處得咋樣?”
直接問他們有沒有闖禍不太好,得繞著彎來。孩子還小,要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可不行。頻繁問這種問題,到了青春期可能就會逆反,什麼都跟你對著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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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親生兒子,得給些尊重,從小就要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