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同誌真是個好人啊,連小便宜都不占。難怪能把工廠經營得這麼出色,難怪能結識這麼多重要人物。這便是人格的魅力。
...
另一邊,許大茂回到工廠,叫來會計查詢賬上餘額。
這些日子,他在廠裡購置了許多東西:收音機幾台,供工人休息時聽;每天三根冰棍,五分錢一根加糖的;還有茶水供應,雖然冰棍好吃但對身體不好,喝茶更健康;另外還準備了些瓜子、點心、糖果等零食——全由廠裡買單。經過多方籌措,共花費兩萬多。
辦公室內,
“廠長,刨除工人工資、獎金、福利,以及應繳稅款和上交軋鋼廠的部分,目前賬麵上可自由支配的資金剩八萬塊。”
會計認真彙報,強調並非所有錢都能隨意使用。
工人工資、獎金及上交部分必須預留,餘下的才是可用資金。
“很好。我剛為廠子購入城外四百多畝地,總價六萬塊,這是合同,你仔細看看。”
“不用急,明天先把錢核實清楚,我安排人送去,這樣城外的土地就歸我們廠了。”
許大茂遞過合同,“剩下兩萬塊,想辦法再花出去。天氣還熱,不如買幾台空調支援兄弟單位。”
購置空調又要花一筆錢,不過還能騰出一部分預算用於租賃軋鋼廠的貨車。
買下土地後,不能閒置,必須建新工廠,到時候設備轉移,貨車租賃是必要的。新建工廠也需要資金投入,預計這兩萬塊很快就會用完。
會計仔細核對文件,確認無誤,廠長確實購入一塊地。四百畝的土地不小,但一次性支出六萬塊,賬麵上可自由支配的資金驟減。作為會計,看到這種情況十分心疼,麵對如此揮霍的廠長,內心疲憊不堪。
“廠長,我們還是要節儉,工廠經不起折騰。”臨彆前,會計再次提醒許大茂。
許大茂揮手示意會計去清點六萬塊錢,告訴他不用著急。他知道花錢不可避免,所購皆為實際資產,不會浪費。
會計離開時搖頭歎息,覺得廠長實在讓人操心。中午,許大茂像往常一樣在廠裡用餐,意識到未來可能再無這樣的機會。
下午下班後乘車回家,到了四合院門口。許大茂告訴劉光福工廠即將搬遷,建議給他配輛飛鴿牌自行車方便通勤。目前夜間無人看管車輛,汽車和貨車都停在廠內確保安全。
聽到有自行車,劉光福很開心,但也擔心二哥會有想法。許大茂承諾,自明日始,所有管理層及以上的員工都將配備飛鴿自行車。
許大茂出手闊綽,背後有強大的靠山,軋鋼廠的資源豐富,弄幾張自行車票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幾輛飛鴿牌自行車,對他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
“太好了,許哥,那我就先把車送回工廠。”
劉光福開著汽車離去,不過幾天後,他得練習騎自行車。
摔車也要摔舊車,新車可舍不得摔,太心疼了。
雖然說是工廠借給他們的,但實際上就跟他們自己的沒什麼兩樣。
這時,許大茂正要轉身進屋,看到小當走進胡同。
“嘿!許爸!”
小當幾步跑過來,來到許大茂麵前。
一個多月前,她考上了中專,為此許大茂特意給了她五塊錢作為獎勵。
有錢拿,關係自然就親近了,秦家人的觀念裡,錢永遠是最重要的。
“你這孩子,總是大驚小怪的,看看槐花,多安靜。”
許大茂左顧右盼,也搞不清楚小當到底像誰。
既不像她爸,也不像她媽,完全不像任何人。
“許爸,您在開玩笑吧?槐花表麵上安靜,實際上話比我多多了。”
小當趁著槐花不在,偷偷向許大茂告狀。
確實如此,槐花的話一點不比她少。
“我是說平日裡的行為舉止,你看大家背後都叫你假小子。”
“沒錯,海棠姨風風火火,你可不一樣,你就像一團火。”
許大茂閒來無事就打趣,不知道這性格是誰教的,想想大概率是何雨柱。
也隻有他了,彆的人都不像。
“奇怪了,我喊您許爸,怎麼又喊海棠姨呢?應該喊媽才對啊。”
小當毫不在意彆人的議論,說的人多了去了,她隻求自己過得開心。
倒是覺得有些疑惑,輩分有點亂,按理說她該喊於媽才對。
“這個,我得跟你好好說說,你這樣年紀喊媽不太合適,顯得她好像老了。”
“以後見到海棠,就喊海棠姨,咱們各論各的,繼續喊我許爸就好。”
許大茂囑咐小當,稱呼還是很重要的,喊媽確實不合適。
喊爸無所謂,許大茂樂得如此,全院的人都喊他一聲爸爸,他心裡舒坦。
就算是大爺喊他,他也敢答應,他就是這樣隨性不羈。
“行了行了,許爸,下次記得給我帶點好吃的哦。”
小當沒什麼彆的追求,這世道,無非就是吃喝罷了。
電影可以找朋友看,零食下鄉也能帶回來。
但影院一忙起來,有時幾個月都下不了鄉。
不下鄉,他們家就得吃窩頭配鹹菜了。
日子難過,就想到了許大茂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