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來了興致,這麼多鞭炮,是要去炸魚?
現在又沒魚,大冬天的,什麼都撈不到。
“護城河結冰了,我去看看,放幾個鞭炮炸冰玩。”
許驍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大人忙得顧不上他們。
今天是除夕,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
“炸冰可以,但得提醒你幾句,千萬彆靠近河邊,雖然冰看起來很厚,但冰麵還是危險的。”
易中海知道孩子們愛玩,尤其現在的孩子,膽子大得很。
他們院子裡的孩子還算好,其他胡同裡的孩子,什麼樣的都有。
有些調皮搗蛋的,都被抓去過,不是什麼正經人,易中海對此特彆留意。
好在在他的要求下,四合院裡沒有這樣的人。
“放心吧,一大爺爺,我知道的!”
說完,許驍一陣風似的消失在胡同裡。
大家忙得很,出門一趟要花不少時間,他得趕緊玩會兒。
“現在的娃真是不一樣啊——”
閻埠貴正要說點彆的,看到劉成的兒子劉家良從外麵回來。
新做的發型不見了,腦袋光禿禿的,不熟悉的人還以為剛還俗。
“家良,你怎麼了?”
閻埠貴一臉驚訝,對門鄰居的孩子。
劉家良從小看著長大,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劉家良麵露尷尬,用手捂住頭,不知如何開口。
不解釋的話,家裡那關肯定過不了,父親必定追問。
思來想去,這件事再難聽也得說清楚。
“大爺爺,三爺爺,事情是這樣的。”
劉家良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院子的人在場。
這才繼續說道,在院子裡出醜無所謂,出了院子可就丟臉了。
“我剛換了新發型,今天出去逛街時,碰到了兩位居委會的大媽。”
“她們手裡拿著大剪刀,二話不說,直接把我頭發剪掉了。”
“於是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劉家良心中委屈,大過年的時候,就不能放過他嗎?
也是他太不小心了,今天是除夕,誰能想到這些老太太還會出門工作。
早知道這樣,他絕不會招惹她們,肯定早就躲得遠遠的。
“活該,誰讓你弄這種發型的,現在知道丟人了吧!”
“依我說,剪得對,回家好好反思一下!”
易中海對他的不爭氣感到憤怒,這種發型有多難看,他之前就反對。
但這件事,他又不好強行乾涉,現在好了,有人替他解決了這個問題,他感到無比暢快。
“大爺爺,這是潮流啊,這種發型很流行,算了,我不跟你解釋了,你也不懂。”
劉家良說完幾句話,甩下易中海和閻埠貴,獨自搖頭走向院子。
溝通無果,這件事和老一輩根本講不通,估計回去還得挨父親訓斥。
“唉,這麼難看的發型,居然成了潮流。”
閻埠貴也看不下去,等劉家良走後,立刻發表看法。
他心思細膩,不會直接對此事發表評論,畢竟那是人家的孩子,他的話不起作用。
“是啊,這種發型、喇叭褲,真是搞不懂。”
“彆提了,棒梗、小當、槐花他們,從不追求這種時髦。”
易中海話鋒一轉,開始誇讚秦寡婦家的三個孩子。
聽到這話,閻埠貴心裡偷笑,表麵上不動聲色,讓易中海高興就好。
棒梗他們並非不願意打扮,而是因為家裡窮,要是有點錢,肯定早就燙頭、買喇叭褲了。
誰會想到,棒梗都已經燙頭了,還怕沒頭可燙?
“行了,大院門都貼好了,各家也差不多了,咱們去看看大茂家,他們家還沒貼呢。”
閻埠貴心裡惦記著要去看看,最近這些天,許大茂夫妻倆很少在院子裡露麵。
每天聞著味道,也不是天天都有大魚大肉,不知道他們在屋裡忙些什麼,得去看看。
“好,那咱們走吧。”
易中海沒想太多,端著漿糊往後院去。
閻埠貴跟在他後麵,院子裡的人見到他們,都熱情地打招呼。
“一大爺,過年好。”
“三大爺,過年好。”
“哎呀,你們忙去吧。”
……
走到後院,發現許大茂家的大門緊閉,窗戶也關得死死的。
“謔!難怪這幾天一點肉味都聞不到,原來門窗都關死了。”
閻埠貴撇了撇嘴,許大茂夫妻倆真是的,不僅偷吃好東西,還不讓人聞到味道。
至少也得讓他們聞到點香味啊,這不是太小氣了嗎?
“這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啊。”
易中海覺得不可思議,門窗關得這麼嚴實,燒煤難道不怕煤氣中毒?
擔心出了問題,易中海趕緊上前敲窗戶。
“大茂!海棠!你們在家嗎!快醒醒!”
“大茂!海棠!”
……
敲了一陣窗戶,屋內終於有了動靜。
幾分鐘後,許大茂開了門。
“呦,一大爺、三大爺,是什麼風把您二位吹來了。”
許大茂披著衣服站在門口,外麵這麼冷,實在不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