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田部長在香月將軍的緊急護送下,被迅速送進了醫院。經過一番緊張的搶救,他的心跳終於恢複了正常,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第一句話便是:“太太,美惠子在哪裡?快讓她來見我。”聲音雖弱,卻充滿了急切與期盼。
正田太太站在床邊,眼眶泛紅,強忍著淚水說:“先生,我們的女兒在這裡。”說著,她輕輕拉過一旁早已泣不成聲的美惠子。美惠子滿臉淚水,仿佛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撲倒在正田部長的病床上,哽咽著:“爸爸,你終於醒來了,我真是好害怕,怕失去爸爸!”
正田部長伸手撫摸著美惠子的頭發,眼中也滿是淚水:“乖孩子,爸爸沒事的!不要害怕。”他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接著說:“快去見過香月叔叔,他是你爸爸的救命恩人。”
美惠子慢慢起身,向著站在一旁的香月將軍深深鞠躬:“香月叔叔您好。”聲音中帶著幾分羞澀與感激。
香月將軍微笑著看著美惠子,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美惠子,你3歲時我曾經看過你,現在你都長這麼大了,真漂亮,正是一朵百合花綻放的時候。”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們明天要舉行一個晚會,裡麵有很多年輕的軍官,你到時要去看看。我的部下江口渙,這個年輕才俊非常有本領,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正田部長轉頭看向正田太太,眼中閃過一絲深思:“香月將軍說他手下有一個中佐叫江口渙,是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現在做中佐,很年輕,據說形象好,一表人才。我想,美惠子會喜歡的,不如讓美惠子在晚會上見見這個江口。”
美惠子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她向香月將軍再次行禮:“香月叔叔,謝謝您送醫及時,救了我爸爸。美惠子,願意去看看。”
正田部長和太太相視一笑,眼中滿是欣慰與期待。
另一邊,韓璐匆匆回到李三的住處,神色緊張:“三哥,香月很狡猾,最近一係列的行動,他懷疑都是我乾的。他也推測出那個黑衣人是我。幸虧我一直做合理的辯解,他才肯罷休。”
李三聞言,眉頭緊鎖:“香月這老小子真比狐狸還精。妹妹,現在我們的士兵都準備就緒,如果形勢有變,你也彆擔心。有我在你身邊,大師兄和二師姐也會在旁邊給我們做掩護。我們可以和李將軍的部隊裡應外合,把這些鬼子全殺光,一個不留!”
韓璐雖然心中稍安,但依舊擔憂:“幸虧上次在監牢,我用的是泰拳的打法,沒有顯示八極拳的功夫。所以香月後來沒有懷疑。可他現在又讓我和什麼美惠子小姐相親,我是女孩子,真擔心我會露餡,被美惠子看出來。”說著,她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大師兄說:“韓璐,你可以將計就計,去見一見美惠子,如果能接近她,我們就可以獲取一些更重要的情報。這也是李將軍的想法。”韓璐說:“那好吧,大師兄,我就去主動靠近她,爭取她的信任。”
月光像撒了把鹽,把美惠子的和服下擺染得灰白……
她跪在青石板上,腰板挺得筆直,手裡的小銀勺在藥罐裡攪出細碎的漩渦。
爐火舔著陶罐底,苦澀的藥氣混著鬆木柴煙,熏得她眼眶發紅,卻仍盯著火候不敢眨眼——父親咳血時說過,這味藥少煎一刻便要人性命。
突然,院牆外傳來瓦片碎裂的脆響。美惠子嚇得手一抖,銀勺"當啷"掉進藥罐,濺起幾點滾燙的藥汁。
她顧不得燙,慌忙起身去夠晾在竹竿上的和服外罩,卻見黑影已翻過牆頭,雪白領口在月光下晃得人眼疼——是吉川真由,她此刻卻像匹餓狼,呼吸粗重得能掀翻屋簷下的紙燈籠。
"阿真!"美惠子撲過去時,繡著家紋的木屐在石板上打滑,整個人跌進對方懷裡。她仰起臉,鼻尖蹭到真由的下巴,突然發現那股熟悉的雪鬆香裡混了鐵鏽味——是血……
美惠子微笑著,主動吻了真由的唇,真由的唇急切地壓下來,帶著酒氣與血腥氣,牙齒咬得她下唇發麻。美惠子沒躲,反而把手指溫柔地插進對方亂糟糟的鬢發裡:“阿真,你這幾天去哪兒了?父親的人在滿城找你……”
真由的手像蛇一樣鑽進她衣襟,指尖劃過她腰間時,美惠子渾身肌肉猛地繃緊。她咬著下唇沒吭聲,直到那手停在她心口,掌心溫度燙得嚇人:"美惠子,跟我走。去滿洲,去偽滿洲國,我有門路弄到通行證……"
美惠子突然抓住真由的手腕,哀求著:"阿真,彆開玩笑了。父親書房的保險櫃有父親半輩子攢的獎金,還有……”美惠子突然停住了,她意識到說漏嘴……
真由的瞳孔猛地收縮,在月光下亮得駭人。他反手扣住美惠子的十指,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骨頭捏碎:“獎金?還有呢?你父親是不是把陸軍省的機密文件藏在那兒了?”
美惠子渾身血液瞬間凍住。她突然明白真由身上的血腥味從何而來——那是父親衛兵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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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推開對方,踉蹌著後退兩步:“你瘋了?那是父親用命換來的勳章!”此時藥罐被美惠子撞翻,黑褐色的藥汁潑了滿地……
真由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森白的牙。她一把扯開領口,鎖骨下方赫然是道猙獰的刀傷,皮肉外翻著:“看見了嗎?你父親的人捅的!”美惠子看到真由流血的傷口,心疼地哭泣起來。突然,真由了掐住美惠子脖子按在牆上:“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交出文件,要麼我現在就掐死你,反正你的命值不了那幾張紙!”
與此同時,韓璐正蹲在隔壁宅院的槐樹上。她透過枝葉縫隙,將美惠子院中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月光把真由的側臉照得青白,像具剛從墳裡爬出來的屍體。
韓璐沒有急著出手,她想起了李將軍在信中對自己的囑托:“韓璐姑娘,你要想辦法,接近美惠子,爭取她的信任,這樣我們能夠在她身上套出更多的情報……”
突然,樹下傳來美惠子壓抑的嗚咽。韓璐看見真由的拇指正死死壓在美惠子喉結上,美惠子的臉已經漲成紫紅色,腳尖徒勞地踢著青石板。真由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她咬了咬牙,用木屐故意踩斷根枯枝:“誰在那兒?”
韓璐不慌不忙,慢慢從暗處走了出來。
真由猛地回頭,手電筒光束像把利劍刺過來。韓璐卻早有準備,抬手用袖子遮住臉,露出半截白皙的下巴:“吉川真由,我認識你,你此刻好大的火氣啊!欺負女孩子算什麼本事!”韓璐故意故意用關東腔調向真由挑釁。“吉川,美惠子小姐的藥罐都被你打翻了,這個責任是不是該你來負?明日正田部長該咳血了。”
韓璐踩著滿地碎瓷片逼近兩步。“趕緊放開美惠子小姐!”真由喉嚨裡滾出低吼:“關你什麼事?”真由的右腿肌肉驟然繃緊。她猛地抬腳直踹韓璐的小腹。
韓璐側身輕閃,她看準真由收腿的刹那,右腳使出八極拳的搓踢,一腳踢到對方左小腿脛骨上。